退朝了,官员们纷纷退走。 但内侍还不忘提醒,明日要把银两备齐上缴,否则还得治罪。 走在宽阔的大道上,没有几个人是心情好的。 但有三个人,却是神清气爽。 兵部尚书桓斌背挺直了,羽林卫大统领王瑜步子有风,高卿云始终面带微笑。 众官对桓斌和高卿云能够理解,毕竟算他们赢了,赢了所有人。 但你这个内庭卫兵头头高兴个什么? 但王瑜并不想解释,因为他的目的很单纯,那些在前线拼杀的,像自己一样的苦命子弟能做个饱死鬼,便够了。 高长寿看着注意着王瑜,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从身后走来的公输良淡淡一笑,“怎么,高相是爱才了?” “我是为大夏有这等肱骨之臣,感到庆幸。”高长寿头也没回地收回视线,自顾往前。 公输良并不在意,继续跟在身后,“高相,你真高明啊!” “哦?愿闻其详。” 高长寿回头看了公输良一眼,淡淡说道。 “高相还在这儿给我装糊涂,你说了几句话,便使得皇帝成了侩子手,而你倒是是获得了千古贤臣的好名声。” “怎么?” 高卿云少有的嘴角微撇,带着些许不屑的语气说: “纵观公输大人五十载为官生涯,可曾有一次为了百姓,走上对抗门阀贵族之路?” 说罢,冷笑一声,“嘁!” “不是没给你机会,但你不把握嘛!而今倒在这冷嘲热讽,说什么本相装糊涂。” “晾你苍髯匹夫,也只是狺狺狂吠之徒!” “今日,你位在我之左,百年之后,你当位在我之下,方不辜负苍天有眼!” 骂完,不顾对方言语,高卿云阔步走开。 公输良一把捂住心口,忍着里面传来的阵阵绞痛,痛呼: “啊啊啊,高卿云,我誓杀汝!” 他的声音不可谓不大,身旁走来的一众官员,有好事者,忙上前安慰: “左相不必介怀,区区几千两,只是迎春楼几日便能赚回来的事儿。” 公输良回过头,看着这一脸贱相的色鬼。 没好气地捂住额头,心底只想大骂,你个煞笔给我滚开。 但多年的修养还是让他瞬间平复心情,强行扯出一丝笑意。 说:“呵,屠大人所言极是,可要多去光顾一番。” 那官员探出脑袋,双眼上下囫囵乱转,“嘿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不知,那西域的货,可见了新?” “前几日去陈国公府中,见了一洋奴,那腰肢丰腴光泽,眼眸流波似水,硕果锁细枝,甚为惊人呐!” “呵呵,屠大人也不是不知道,这洋奴远在千里之外,传说之中的仙岛之中,可遇不可求啊!”公输良捋了捋胡须,暗自瞥了一眼,旋即言语中带着拒绝之意。 那屠大人闻言,霎时有些极了。 “要不这样,下官看那洋奴在陈国公府中也待了好些时日了,要不左相您出面,为我说道说道,出些银两也是可以的。” “你倒是想的美妙!” 公输良撇了撇嘴,对这家伙的变态的想法难以接受。 屠大人面露苦色,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说:“哎哟,相爷,这新货价格高昂,下官一年俸禄不过二百两,哪买卖得起嘛!” “哼!” 公输良懒得和他纠缠,这家伙不仅是个色鬼,还是个赌鬼。 要银子没银子,屁股烂账倒是背满了,一条烂命罢了。 “相爷您别走啊!” 见公输良离开,他连忙快步追上去,左右看了一眼,咬牙低声道:“要不这样,您将南荒之地的那种男奴租我一个,也是可以的。” 公输良嘴角猛然抽了抽。 他对对方说的这种男奴自然了解,见屠大人对这种不太一样的风格也能接受,颇为诧异。 不由叹道:“没想到,屠大人的兴趣也颇为广泛。” “人嘛,活一辈子,就是要多体验体验。”屠大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促狭的双眼泛着精光。 “可以!” “本相可以成全你,甚至,你不用租,我送你一个。” 公输良突然一本正经地许诺道。 这让屠大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询问:“那大概需要多少银两,只租个三五日,要直租,最好不要转租,我这个人还是有心癖的……” 但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相国大人您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