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对这件从未做过的事情感到新奇。 她将指尖轻搭在他的掌心,与他并肩往外行。 雨夜静谧,光线朦胧。 李羡鱼仰头见月色,便将手盏明亮的琉璃灯挂在船舷上,照亮雨中微澜的江面。 临渊执伞立在她的身侧,陪她看这轮雨日的明月,又语声低醇地问她:“公主想离近些吗?” 李羡鱼望了望他们曾经坐过的船舷,轻声道:“可,今日在落雨。” 船舷湿滑,若失足坠,便会被江水卷走。 临渊却道:“无事。” 他将手的玉骨伞递给李羡鱼,独抬步上前,侧坐在船舷上,如常对李羡鱼摊开掌心:“公主过来。” 李羡鱼低头望龙骧的滔滔江水,又抬眸望他。 最终,她终鼓起勇气,轻轻抬步走上前,想试往雨中的船舷上坐落。 她还未踮起足尖,临渊便已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打横抱起。 让她坐在己的膝面上。 李羡鱼面颊微红,本地握住他环绕己的手臂,又徐徐将皓腕抬起,将玉骨伞蔽在彼此的发顶。 春雨落在伞面上的声音轻绵。 似朝露落于草叶。 李羡鱼倚在临渊怀中,侧首望烟雨中波光万重的清江,心跳声也渐渐变得清晰。 她想,这世上的事真奇妙。 数月前,她还住在披香殿,小心翼翼地守宫的规矩。 夜中想要出,都要偷偷换上小宫娥的服饰,还险些被金吾卫给撞见。 如今,她却策马江陵,与临渊一同坐在船舷上听雨。 临渊亦与她同样作想。 若时间倒退回一载之前,他还在胤朝的时候。 他也同样无法料到,他会万迢迢,远赴玥,迎娶己心仪的小公主。 他将李羡鱼拥得更紧,俯身轻吻过她雪白的侧脸。 春江夜色中,他将一物递到她的手中。 李羡鱼的双颊红云尽染。 她在琅琅雨声,轻垂眼,看临渊递来的东。 掌心一枚钥匙。 看平凡无奇,也知用来开启什。 李羡鱼轻声问他:“这哪的钥匙?” 她想了想道:“你私宅的吗?” 临渊将颌抵在她的肩上,语声低醇地道:“胤朝国库的钥匙。” 李羡鱼轻讶,杏眸微睁。 回过神来后,她慌忙将手的钥匙握紧,以免它掉进滚滚江流。 她小心翼翼地将钥匙重新递给临渊:“贵重了。你还收回吧。” 她抬眸看向临渊,而临渊亦在看她。 他鸦青的羽睫被春雨沾湿,曾经寒冽的凤眼冰凌散,浅淡的笑影如月色倒映在眼底,旁人从未见过的缱绻温柔。 “定情信物。” 他低声询问:“公主要吗?” 绵绵春雨,李羡鱼的心跳声更为清晰。 她绯红脸,轻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