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格外的留意。 比往常的时候多用了一盏茶的光景,才回到自己的寝殿中。 她并未着急传膳,而是先多宝阁上拿了只细颈的梅瓶过来,又将临渊怀里的梅枝接过,放在临窗的长案上。 她在长案后坐落,略想了想,还是问:“临渊,你是去江陵给我的祖父送信去了?怎么那么快便回来了?” 临渊俯身,替她理了理长案上凌乱的梅枝,答道:“臣将书信转交给了可信之人。” 顿了顿,向李羡鱼保证:“绝会出什么错漏。” 李羡鱼抿唇笑了笑:“这样也好。” 毕竟她现在用去呼衍和亲了。 临渊没有去江陵送信,便能在宫里多陪她几日了。 直到,自己想离去。 抑或是,新的使节来朝。 她这般想着,绪重新轻盈起来,很快便将手中的腊梅分拣出来,拿小银剪修了修,依次插进梅瓶里。 临渊替她将剩余的枯枝残叶收拾了,还未丢进竹篓里,却又听李羡鱼轻轻咦了声。 她后知后觉般想起:“既然你没去江陵,怎么,现在才回来?” 临渊作微顿,淡声回答:“遇到些事,耽搁了一夜。” 原本侯文柏已召集士,选好信物,早早候在城外。 只待今日天,城门开启,便以胤朝使臣的身份入宫,拜见大玥皇帝。 却曾想,在一切完备之事。 宫中的细作却连夜递来消息,告知大玥皇帝选中的是一名封号为康乐的公主。 并未李羡鱼。 康乐公主,并未听李羡鱼提起过,想来并亲厚。 便也必再管。 唯独令在意的,是方才见到的,知廉耻的呼衍人。 想至此,临渊剑眉紧锁,语声微寒:“方才殿外之人是谁,公主认识?” 李羡鱼摇头:“我认识。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披香殿前,说做我的……” 她脸颊微红,没好意思将情郎两个字说出来。 临渊薄唇紧抿,继续问她:“公主如何想?” 李羡鱼脸颊更红,她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才。” 她才想跟着到呼衍去。 临渊嗯了声,紧绷的唇线柔和了些。 正想启唇,却又听身旁的少女轻声好奇:“可是,们呼衍的女子真的能有好多情郎吗?” 临渊羽睫抬起,眸底生寒。 一字一句地问:“公主也想?” 李羡鱼羽睫轻扇,如实道:“我只是好奇。” 临渊闻言,重新垂落羽睫。 向她解释:“呼衍除王室外,皆是走婚,暮至朝离。” “女子能有无数名情郎。同时,情郎亦会有无数女子。” 李羡鱼因这样新奇的制度而惊叹住。 她道:“那若是女子有三五个情郎,每个情郎又有三五个女子。那们聚在一处,岂是便有一屋子的人了。” 她感叹:“好热闹。” “热闹。” 临渊冷声重复。 长指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