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重重垂落,看不清容貌,只能依稀看见美神慵懒,半坐半倚,手中似乎还把玩着一柄男的折扇。 这样的妩媚而大胆。 底下的世家弟们神色各异,几道交谈声隐约飘到李羡鱼的耳畔。 风流者倾慕,守旧者立眉,有想攀龙附凤者,已想着要如何在宴席上大出风头,好博得公主青眼。 迴异。 而相比之下,李羡鱼这里却十安静。 毕竟毕竟姜家兄妹在京中并无什么脉,姜阁老也已告老还乡,没了官场上互相攀附的必要。 且这兄妹二一戴着厚重的幕离,一眉眼霜寒,持剑赴宴,一副拒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倒也没不识趣主动上来攀谈。 蓦地,丝竹骤起,宴席伊始。 李羡鱼的随之悬起,指尖轻握着袖缘,着梦里的那对陌生夫妇过来相认。 可她了足足一盏茶的时辰,到第一首曲奏完,也没见想象中那对夫妇的影。 甚至,并无一过来攀谈。 直至第二首曲过半的时候,才有一名青衣侍女过来。 李羡鱼抬起眼来,轻声问道:“你是替主过来传话的吗?” 青衣侍女点头,将一碗酥酪放在李羡鱼面前的长案上,暗指了指上首胭脂席的方向,轻声道:“奴婢是奉宁懿公主的命,给姑娘送一碗酥酪过来。公主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您不必只看着眼前的那道菜色,尽可以多挑选挑选。” 李羡鱼还想着梦境里相认的,有些不在焉,只是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侍女应声,福身退下。 李羡鱼被这一打岔,悬的也慢慢放下。 她想,宴席已过了这许久,若有想来相认,应当早已过来了。 兴许是她想错了。 毕竟寒门也能出贵,临渊也未必便一定是世家弟。 李羡鱼这样想着,便伸手去端眼前的酥酪,想将这碗惹眼的甜品给吃掉。 只是指尖还未触及碗壁,酥酪便被一只骨节明的大手整碗端走。 李羡鱼一愣,侧首去看身侧的少年。 少年一手持剑,一手持碗,视线落在宴席中各色世家公上,语声格外的淡:“公主不多挑选挑选吗?” 李羡鱼羽睫轻眨,格外不解:“今是给宁懿皇姐选驸马,便是选我的姐夫。” 她道:“哪有会去挑选自己的姐夫的。” 为了证明这点,她略想了想,又拿他们两来举了个例:“例如现在,我是姜家妹妹,你是我的兄长,你会去挑选自己的妹夫吗?” 李羡鱼说着,倏然觉得新奇。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扮作旁,像是亲身下场,在演一出皮影戏。 于是,她决定投入一点。 还不忘带着临渊一起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伸手轻碰了碰临渊的袖缘,放软了语声唤他:“哥哥?” 她忍不住轻轻笑起来:“你会替自家妹妹,挑选妹夫吗?” 临渊顿住视线。 隔着幕离看不清李羡鱼面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