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蕴章默默听着他的话,心中半信半疑。 玉斐然斗妖兽的时候,确实喜欢一把一把地甩出毒丹来。 “我完全是受了池鱼之殃。”鲜于弋苦笑道,“可是当时伤得重,又吸入毒烟,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后来还是这位陈师兄路过,发现了还在挣扎的我,给我吃了一粒解毒丹,让我勉强保命,带着我来找师姐。” 玉蕴章依旧半信半疑,她趁着鲜于弋说话的功法,更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遍,发觉他身上不仅有三四种弟弟研制的毒药,还有真言丹的气息。 他一定是被玉斐然逼问过什么。 眼下来找自己…… 玉蕴章看了看一旁的陈师弟,又看看这个所谓的相师弟,他们两人都是锻骨二重的实力,自己虽然是锻骨五重,但主修医道,并没太多自保的术法,眼下若是和他们撕破脸,只怕无法逃脱二人的合力追捕。 还是先与他们虚与委蛇,然后随机应变吧。 云瑛透过灵识看到这一切,微微叹息一声。 玉师姐还是太纯良了,虽然心中警惕,也有所提防,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都能从脸上看出来,两个邪修肯定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只希望他们不要太快动手,玉斐然能赶紧赶过来。 玉蕴章也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不敢朝二人走去,更不敢让两人过来,断断续续地说:“我有个法子可以把相师弟身上的毒拔出来,然而这需要些距离……你们就在原地坐下吧,别抵抗我。” 鲜于弋和邪修对视一眼,当真大摇大摆地坐下,任由玉蕴章施为。 他们已看出玉蕴章和其弟不同,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坏主意,不然也不能局促至此。美人窘迫也是难得的风景,他们免不了就有多逗弄一下的心思。 玉蕴章也的确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来脱身,她并非有急智的人,所知所学都是救人的法子,根本就没办法在这时候借着治病为由反将二人一军,她只能慢吞吞地取出九根银针。 看到银针,鲜于弋不由瞳孔微缩。 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不同于玉斐然的银针上总是缭绕暗青光芒,玉蕴章的银针一色银白,显然没有淬毒。 玉蕴章用极细的天蚕丝将这九根银针与另外九根针连接,而后双手结印,将九根银针刺入鲜于弋云门、百会、膻中等九处大穴中。 另外九根银针则刺入她结印而成的一团青气之中,两端银针都别吸得紧紧的,扯得天蚕丝紧绷如琴弦。 玉蕴章纤长双手不断变动,青气便化成太极两仪之象,扯着银针与天蚕丝,源源不断地将毒气从鲜于弋体内拔出。 居然是真的在帮忙? 鲜于弋微微挑眉,看着玉蕴章舔了舔嘴唇。 真是个好心肠的美人。 玉蕴章尽可能缓慢地变幻手印,让毒气不能在一时间完成,心中则飞快想着各种可以脱身的法子。 刚才送入竹中的灵气已经沟通到了最中央的那棵竹子,缓缓触碰到她的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