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邪修想做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云瑛见鲜于弋又进了一栋小楼之内,再度将一个邪气傀儡放置在楼内的阵法节点上,心中杀意越来越盛。 但是她杀不了鲜于弋。 除非是偷袭。 但偷袭成功的几率也极小,除非是极其混乱的场面之中。 不过若真的杀不了鲜于弋,也可以对那个女修动手。 鲜于弋要女修前往藏书楼,想来女修身上也是有凌霄令牌的,若当真如此,杀了她也一样。 而今鲜于弋满心警惕,可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抓出了他的一个同伴,自然不会让那个女修对自己设防。 云瑛做出两份相应计划之后,记住鲜于弋放置下来的每一个傀儡娃娃,看着他离开藏书楼,前往八卦天水池。 冰玉箸上显示郁均而今在地下溶洞,要赶到八卦天水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此云瑛并不担心。 她和郁均交过手,知道那是个坚刚不可夺其志的修士,绝不是女修说两句话就会被带着跑的人,也绝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带到鲜于弋的圈套里。 想到这里时,云瑛忽而一怔,意识到自己真的和之前不是同样的想法了。 如果是刚才,一个时辰之前,她得知鲜于弋要对郁均动手,一定会毫不犹豫前去帮忙,把阴谋掐死在萌芽之中。 但现在,她的想法渐渐不同。 她相信郁均不会被轻易谋害,也相信一切不会按照鲜于弋的谋划走。 这种微妙的变化实在是…… 云瑛说不出这样的想法是好是坏,但她觉得这才是正确的,只靠自己,累死也管不了天下事,相信别人自有别人的本事,自己只要做一个指引者就够了,这反而让她比以前更加思路明晰…… 虽然如此,她还是给郁均送了个传信玉简,要他注意队伍里那名女修,相信对方是一回事,不能因为相信对方,就什么也不做呀。 在无数杂乱的念头中,灵识反复增长又被反复灼烧,原本的一丝混浊之意越来越冥想,水一样的灵识也子啊灼烧中变得越来越粘稠,变成了胶质一般的存在。 清灵功法和书卷之灵来那个种力量来回冲撞,让灵识像面团一样被反复摔打,在摔打之中变得越来越凝实。 不过云瑛很快就发现了不那么有利的事情。 随着灵识凝结,她好像没有办法运转千手千眼功法了。 并不是不可以分离灵识,甚至可以比以前分离得更加精妙,但是……很痛。 从前水一样的灵识,想要将它们分隔开来,只需要用用一点点力道就好。眼下灵识变成胶质,便只能用刀罡进行分割,刀罡劈灵识……想象都觉得痛。 何况是此时,被书卷之灵弄得剧痛无比,实在是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分割灵识了。 不能懈怠,不能懈怠……云瑛咬牙念叨着这四个字,咬得喉头腥甜,刀罡一斩,将灵识一分为二。 如同迎头一棒的痛楚,云瑛不是头一回经受,却还是痛得头脑空白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