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芮得到清灵功法之后,立刻起身说要去找江衡,云瑛请她自去,毕竟内门聚脉境弟子的比斗马上要开始了,她想要继续观摩。 凌霜芮觉得她愿意博学多闻是好事,但似乎有些精粗不辨的架势,但转念一想,就算精粗不辨,只要能处理得过来就不算大问题,千手千眼法就是需要大量锻炼的。 于是她叮嘱一句“别太劳累,尽力而为就好”,便匆匆离去,寻找在演武台之外练习手诀的江衡。 内门弟子的比斗很快开始,比起外门,内门的聚脉境显然要厉害许多,武技精妙、手诀出众的为数不少。幸而之前观看外门弟子的七场角逐给了云瑛锻炼的机会,而内门聚脉境又只有不到六千人的数目,云瑛还是做到了巨细靡遗。 六千人决出前五十名,还是挺残酷的,云瑛注意到有个聚脉七重的持剑少年,年纪虽小,却比周围二十四五岁的人都要沉稳。而且其剑法不止一套,短短盏茶功夫,云瑛已看出昊天剑法、盘龙剑法和秋英剑法等等好几种剑法的痕迹。 最为重要的是,每一门剑法他都练得精妙,虽然以云瑛的目光看来,似乎还有瑕疵,并没有把威力发展到真正的极致,但他毕竟是用了好几种剑法,能做到这种博而精程度已是很了不起。 不过看到他的秋英剑法,云瑛忽然想起也有一位外门师兄擅使秋英剑法。 那位给了她白藏之血的外门师兄岑书越,修为是聚脉九重,虽然大家都说他剑法不错,云瑛见到他时却没见他用剑,倒是从他那里学来一招不错的淬灵手段。 她刚才并没看到岑书越岑师兄的身影,他是没有来参加吗?还是说已经晋升至炼血境了? 这个疑惑在心底一转,旋即又被按下去,云瑛仍旧专心致志观察场上的情形。 虽然都是聚脉境,但是高阶对中低阶完全呈碾压姿态,除了那位聚脉七重的剑修少年,最终其他留在台上的人,全都是聚脉高阶的的修士。 那位长老再度幽幽出现,为留在台上的五十名修士颁奖。 云瑛听得清楚,那位持剑少年名叫药濮,今年十四岁。这样的资质,将来不出意外,应该会成为山头弟子。 “花坛可以啊!”欢呼声从右边隐隐传来,云瑛转头看去,见晦朔山上的竺天阳正冲着药濮叫喊。 药濮显然也听见了这声叫喊,脸上有一瞬间扭曲。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还在台上,不能当着长老轻举妄动,云瑛怀疑他会像只小豹子一样冲下来,掐着竺天阳的脖子喊:“不许这么叫老子!” 可两人之间能这样亲切地互动,是否也说明关系确实很好呢? 云瑛想起当初高明宇和竺天阳来讨教自己的破月刀法,邀请自己去参加晦朔山的剑会,自己却一直没功夫去。 也许这位药濮药师兄去了,然后在剑会上和竺天阳结下了深厚交情吧。 毕竟都是剑修,肯定要比其他人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