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为了躲避修士的法术而修建的地下堡垒,四通八达的地道遍布整个燕京,三日前画中出来的上一代大侍拦住了追兵,随后在爽朗的大笑中又一次烟消云散。 “夫君,夫君,你别死。”燕宁烟梗着嗓子,亲吻着宗常发烫的额头,宗常黑色的眼眸此渐渐蒙上一层白雾,她只觉得心快碎了,整个人弓着身子用体温温暖着宗常。 “我们不要这皇位了好不好,我们走。” “我们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宗常,不要死。”呜咽的哭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地道之内。 “你还答应过要娶我的。”怀中之人听到这些笑了笑。忽然燕宁烟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她跳了起来拔出剑护在宗常的身前,像一只受惊的猫。 来者是一名禁卫军,不高不瘦,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光景,身后拖着一个厚实的佩囊,这小兵看到燕宁烟敢忙摆摆手,示意自己身上没有武器。随即他对着宗常和燕宁烟跪下,说道。 “以往承蒙大侍照顾,今还大侍恩情,兄弟们不会记恨大侍杀了兄弟们,兄弟们都知道大侍是忠臣。”随即额头深深地贴地,无言,良久之后起身,对着燕宁烟拱手,将佩囊递给了燕宁烟。宗常眯着眼睛,意识模糊对着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大侍,军令如山,有机会我还做你手下的兵。”随即他扭头就走了,随即对着外面正欲进来的内府刺客们摆摆手说道。 “哎呀这地方啥都没有,全是老鼠,咱们去下一个。” 燕宁烟拉开佩囊一看,烈酒,花椒温,麻沸散,食雾灰,各种干粮,甚至还有勉强可以缝合伤口的针线和细布,还有一大壶水,她擦干眼泪,蹲下来撕开了宗常身上与伤口黏在一起的衣物,费力地将变了形的鎏金铠甲脱了下来,上面的血水已经干涸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