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倾看了眼时辰,快到午时了,道:“说是午膳前到,应该快了。”
话落,望向窗外,深秋萧瑟,红衰翠减,好在阳光带来一些暖意。
月星澜走在街上,她在京中已经住了几日,也该回去了,所以让人去寒王府传话,邀苏玉倾用午膳。
一辆马车缓慢地从对面驶来,风吹扬车帘,不经意瞥见车内的人,月星澜错愕的愣在原地,车内的人虽然多了些青短的胡须,也不似当年意气风发,可周身的气质和那双眼睛却依然没变,是他。
车内的人仿佛也看到了她,震惊之色丝毫不亚于她。
见马车停下,月星澜反应过来,立刻闪身隐在一处角落。
夜珣慌忙走下马车,环视四周,虽然只有片刻,但他确定他没看错,那人不仅与澜儿很像,尤其在看到自己时,那样错愕的眼神,是她吗?她来京中了吗?
任他再急切,大街上却没有了方才的身影,夜珣快速跑着,丝毫没了平日儒雅贵气的模样,边张望四周边喊道:“澜儿,澜儿是你吗?”
隐在暗处的月星澜,看着他越跑越远,反应过来时,已满脸泪痕。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往事已经尘封在心里,如今只是看到他的身影,心却又不受控制的疼痛起来,
前几日在街上也是他在唤她吗?他还记得她?
许久后,月星澜调整好心绪,本来就打算离京,今日看到他,更加不能在京中多留,随后快速向明月楼走去。
雅室内,苏玉倾看到月星澜时,见她神色不对,立刻走上前扶着她坐下,担心道:“师父,您怎么了?”
月星澜摇了摇头,语气一如往常般温柔:“倾儿,我离开门中已经很长时间了,也在京中住了几日,明日便要起程回拂云山,今日让你过来,就是与你道别。”
苏玉倾神情落寞,道:“倾儿许久不见师父,好不容易见到,师父这就要走吗?我还未陪师父看看京中的风景呢。”
月星澜唇角扬起:“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师父不能为了陪你,不顾门中的事吧。空闲的时候,让君寒陪你回拂云山住一段时日,也让他看看你成长的地方。”
夜君寒看出月星澜的异样,之前看到皇叔的马车走过,而如今已经午时末,师父不可能无顾来迟,难道是看到皇叔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离京?
不禁开口道:“师父,晚辈和倾儿都舍不得您,您待倾儿恩重如山,我们还未对您尽过孝,再住些时日吧,如今我们也空闲下来,这几日南山的红枫艳丽如火,正是
最美的时候,我们陪师父去山上赏枫叶。”
“是啊,师父,再住几日吧。”苏玉倾祈求道。
“看到你们幸福,为师就安心了,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何况我的确要回门中处理事情。”
夜君寒思索片刻,看向苏玉倾道:“倾儿,午时都过了,你去让他们把午膳送来吧,师父已经饿了,用过午膳再说。”
苏玉倾这才想起来,道:“师父,徒儿去去就来。”
“好。”
月星澜点头,待苏玉倾离开后,看向夜君寒,道:“你有话要说?”
“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夜君寒内心敬佩,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师父却能知道他是有意支开倾儿。
接着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我过几日要出京,倾儿一个人在京中,我不放心,希望师父能陪她几日,否则她怕是会随我一同前去,恳请师父应允。”
月星澜凝眉,道:“有多危险?几分胜算?”
若非是危险的事情,他不会这么说,也不会把倾儿支开,再和自己说了。
“晚辈倒是有胜算,虽说可能有些危险,但是倾儿有您陪着,晚辈就安心了,您的话,她会听,旁人怕是劝不住她。”
月星澜叹息,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出发前,要告诉我,
我为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