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雪落下帷幕,南荣景的示意已然在棺木里放了三天,白俊生看到药瓶之后,他的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即刻快马加鞭来到王府,走进棺木,看到南荣景躺着的样子,面色只是有些苍白,其他的和平常无异,他俯身对着飞羽低语“今日夜里,想办法屏退所有人,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飞羽仰起头怔怔的望着白俊生坚定的眼神,安下心来,点了点头,白俊生嘴角上扬微笑着离开了灵柩,夜里他来到空荡荡的灵柩前,飞羽跪在前面看到白俊生走了过来眼神只盯着他“白大人,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帮我把王爷扶起身”白俊生淡淡的开口,飞羽听了却是心惊胆战的,他本能往后退了退。 白俊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害怕,我只是不相信王爷就这样离开了我们,还记得张神医的药吗?还记得王爷所说的入局,方得解吗?照我说的做,快去!已经三天了,难道要真的将王爷入土了才着急吗?” 这一刻飞羽明白了什么,他按照白俊生说的去做,将王爷从棺木中扶起身,白俊生手下聚集力量,一掌打在南荣景的前胸,一掌打在后背上。 随后他收了手,只等着王爷有什么反应,不一会儿,南荣景一下子从喉咙里,咳嗽几声,白俊生听到脚步声对着飞羽喊道“飞羽快去关上房门!” 飞羽飞奔过去关上门,熄灭了所有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看到身后的白俊生和王爷都在一瞬间不见了,飞羽只觉得后背发凉,额头上渗出汗液,加上这几日体力的消耗,他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地上,白俊生将南荣景带到柱子后面,查看他的脉搏,他的脉搏有力,看来这一切真的如他所想,那么现在就差演一场极致并且完美的戏。 他听到前厅发出的巨响,急忙跑过去查看,原来是飞羽朝前扑倒在了地上,他跑过去立即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查看,把脉过后发现他只是昏迷,这才坐在地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事!还好是因为太累了,可不要救下一个人,又躺倒一个人” 东宫内许青宁还在绣着荷包,只是荷包上面的图案却难以辨认,都以为丞相之女必定对于闺房之中的女红是极好的,只是无人欣赏而已。 她坐在窗台边上看着窗外笼子里的金丝雀,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如同这金丝雀一样,不得自由,自己不过是北冥尘眼里的一颗棋子,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样的人生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使现在南荣景已死,许青韵生死未卜,她心里是很痛快,但是开心过后是无尽的寂寞,这种寂寞和痛苦却始终无法祛除。 皇后来到北冥尘所在的书房内,北冥尘有些震惊,他的母亲自他成亲以后,再也没有一次踏入过书房半步,他以为她不会再踏入这里了,没想到今日却来到了这里。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竹简站起身来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好,母后请坐,陈明上茶!” 皇后嘴角上扬,眸色冷冷的看着他“不必多礼,今日母后过来是想和你一起去王府一趟,今日是你五弟薨的第四天,皇上命本宫去看看,皇儿,你陪本宫一起吧” 北冥尘低着头身后行礼“是,母后,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儿臣去备马车,出宫” 皇后用着冰冷带着些嘲讽的语气说道“青宁呢,让她也跟着吧,你呀,青宁刚失去了孩子,你要多陪陪她才是,她是你的妻子,虽不是正妻,但也是明媒正娶,什么时候立她为正妻呢?” 北冥尘伸手扶着她的胳膊,轻轻的说道“母后,我们还是先去王府吧,册立正妃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许青宁这几日在绣荷包,还是不打扰她了吧,母后!我们出发吧,既是父皇所安排的,那就别误了时辰” “也好,走吧” 北冥尘l扭头对着陈明眨额眨眼,陈明一下子明了他的用意,后退几步,躲在了角落的一边召唤白鸽,时间紧迫只能飞鸽传书了,鸽子啊,鸽子只能靠你了,去吧,说着就放飞了白鸽,白鸽顺着屋檐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王府门口,王府门口的百姓日日还是跪在门口祈祷,皇后掀开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