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绿瓦,红墙高门困住的究竟是什么,许青韵不明白到底母亲是怎么了,但能感觉到母亲一定是为人所害,至于是谁,她不敢去猜想。 南荣景端坐大厅的椅子上双眼轻阖,清冷的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许青韵坐在旁边手指绞着衣袖,心里焦急得不行,还是起身小声在周围来回踱步。 “王爷!王爷!臣终于知道丞相夫人昏迷是何缘由了?” 一位白衣少年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喜悦之情。 许青韵终于喜笑颜开,母亲终于有救了,她这才扭头满怀期待的望着南荣景。 南荣景一下子睁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丞相夫人中的是南疆的一种蛊毒,此毒无色无味,下毒之人无需靠近便能令人中毒,只要母蛊偷偷埋下,此毒可置于花粉之中,随风飘散也可使人中毒,而且,,,” 许青韵听着少年的话身子一软,幸好扶着椅子才堪堪坐了下来,“这不可能?” 南荣景眉心微皱,看了一眼少年“而且什么继续说” “而且半个月之内若不解毒中毒之人就会丧失本性,为施蛊者所用。所以臣推断,下毒之人一定是丞相夫人亲近之人,或许是能亲近夫人之人,据我观察,夫人中毒已有七天以上,才会出现昏迷症状” 许青韵只觉得手脚发麻,若不是南荣景在这,她真的要发疯了,能亲近母亲这么久的人除了她没有别人,到底是为什么?母亲待他如亲生女儿,为什么!前世她就不安分守己,如今使出如此卑劣手段,我到底要怎么做,我要冷静下来,母亲中毒还不是很深,眼前之人定有解毒之法。 许青韵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气,声音颤抖的说道“请问先生可有解毒之法?” 少年看了看南荣景薄唇轻抿。 许青韵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原来堂堂王爷竟然也如此卑劣,不过他也没有义务救人,她扭头对着南荣景灿烂一笑“臣女有话要同王爷讲” 少年知趣的行礼离开了前厅,现在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许青韵微微屈膝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臣女输了,输的彻底,王爷若不嫌弃臣女愿在下个月初五入王府,任凭王爷差遣” 南荣景看着她一副决然的样子,放在桌子上的胳膊托着下巴,挑了挑眉“好!”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许青韵扭头望着他,并没有起身“王爷,我母亲什么时候可以解毒?” 南荣景平淡的开口,一直没有回头“明日!但对外就称丞相夫人并未查出任何病情,听懂了吗?” 许青韵木讷的点了点头,现在除了相信他还能怎么办,这件事不能告诉爹爹,王爷问过爹爹为何去林州,他这样问不会是爹爹会有什么危险吧。 “对了,王爷,我爹爹他?” 南荣景轻声说“本王说过这天下没人敢动你,包括你的家人” 就是这句话许青韵心里觉得无比安宁,从未有一刻这样安心,就这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样高大,那样有安全,一席玄衣也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神爱世人,也许他只是可怜自己罢了。 小黎跑进大厅却发现她还在地上跪着,将上前扶她起身“小姐,小姐,夫人醒了,小姐你快起来,地上凉” “小黎你说什么?母亲醒了,真的太好了,扶我过去” 许青韵踏进母亲房门的那一刻眼泪早已泛滥,几步跑过去趴在软榻边“母亲,是孩儿大意了,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我的傻韵儿,怎么能怪你呢,母亲年纪大了,身子不中用了,让你担心了,母亲的身子,母亲知道无碍,别担心了,不怕,母亲在这” 听着母亲和蔼的声音,许青韵哽咽着挤出笑容“是啊,是我想多了,母亲没事,母亲很快便能好,韵儿一直陪着母亲,一刻也不离开,小黎去端粥来” 母亲伸出略显衰老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韵儿不哭,是母亲吓到韵儿了” 许青韵伸手胡乱擦干眼泪,笑着趴在母亲身边,有家便有归途,她暗下决心绝不能让上一世的事情发生,那些伤害她亲人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清晨的光透过轩窗散在许青韵的脸上,有些痒,她抬手抓了抓,她一下子惊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