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铁牛迟疑地看着折可克。 折可克回眸,看见他还僵硬地站在原地没动:“怎么了?” “你要教我?”高铁牛的表情有些古怪,“为什么?” “为什么不教你?”折可克挑眉反问,仿佛他懂的东西,高铁牛没懂,他教他,是那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 高铁牛眼神晦涩地看着折可克,很是踌躇。 折可克抱臂,高挑的身体靠在了门框上,青年将军的身姿,犹如一头假眯的猛兽:“小金童非要叫你过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白嫖一下他可可哥哥,给你当一对一的老师,好好将其中关窍都给你讲解清楚吗?” 说到那个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小少年,折可克脸上的笑意就格外真切了几分。 高铁牛最后默默地跟着折可克进去了,坐在小板凳上,像是一个乖巧的学生,正在乖巧地听讲。 他没有说,他刚刚有一瞬间,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折可克和傅桧柏并列,傅桧柏与他水火不容,似乎两人非要死伤一个才行。 曹大将军不止一次表达过,“铁牛你就是年岁稍大一些,看见你,我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折可克。” 小国舅的言行举止,也在表达对他的看重…… 高铁牛不是自恋,但是他深刻地感觉到,他似乎在慢慢侵占折可克的地位与资源,按照常理,折可克应该不想要看见他才对的,不是吗? 可是折可克居然要亲自教他! “小金童要告诉我的,无非就是说,那傅家,打算让傅桧柏和吕伯野演一场苦肉计,好打消我对那吕伯野的疑窦,而我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计就计,让他们直接假戏真做,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一死一伤……” 说着说着,折可克的眉头就高高翘了起来:“我说高铁牛,你这听着听着,脑袋越垂越低是怎么回事?” “我为自己曾经猜疑过折将军你而感到羞愧。”高铁牛坦然告知。(老实巴交JPG.) 折可克被他这模样逗得差点笑掉大牙,他大力地拍了拍高铁牛的肩膀:“抬起头来,垂头丧气的像个什么样子?” “傅桧柏死了刚好,把你给填上去!” 高铁牛倏地抬头,撞进了折可克那双清亮的眼眸中,他看到了一个恍若能平定天下的辽阔的世界。 这一刻,大雍朝的天际,旋绕着的双子星,竟在同时,骤然爆发出了剧烈的光芒。 它们并不彼此掩盖,王不见王,它们是互相成就,光芒璀璨。 ****** 闻狮醒听说有宵夜吃,溜达出来,从猛男团中虎口夺食成功。 她正端着烙饼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呢,就看见一身黑色中衣的少年,正仰头,以一种格外宁静、沉着的眼神,看着天际。 对于大雍朝的人们而言,中衣相当于内衣,但对于闻狮醒而言,那一身华丽的衣袍,简直是太完美了。 该遮的都完全遮住,并没有半点露骨,却将湛兮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少年高挑,仅仅从背影看来,就已经有了宽肩窄腰的倒角之形。 正因为不觉得湛兮穿着中衣有什么不对,闻狮醒坦然地抱着自己的烙饼,靠近了湛兮。 闻狮醒确实是对湛兮全然不设防的,在湛兮的面前,就是她最自在,最放松的时候。 闻狮醒就像是每一个爱凑热闹的种花人一样,学着湛兮的样子,拉长了脖子,努力地抬头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