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继续父子情深地感慨:“说来说去,您也是受限于身份啊,您要不是大将军,我今日就拉着您一块儿去打人泻火……” “啥玩意儿?你今日要去做什么?”曹子爽问。 湛兮就把自己打算去表姐的前夫家,帮表姐把嫁妆给搞回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说着说着,湛兮灵机一动:“诶,不对,阿耶,要不然您蒙了脸,跟我一块儿去撒欢吧?” 什么鬼主意,馊味这么重! 曹子爽牙疼地摇头:“你阿耶轻而易举就能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被当场拆穿,岂不比当初掏不出银钱来买发簪更窘迫丢人?我可不要!” ****** 曹子爽最后也没答应和湛兮一块儿出门去搞事。 身为北庭都护府的都护,大将军,有事要忙……也是正经原因。 然而归根结底,还是曹子爽无法像是湛兮一样毫无负担地出门搞事。 上一个形象包袱这么重的人,还是小太子呢。 湛兮唏嘘着想:没关系,拉不上老爹,他还有自家的猛男团。 脸面什么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国舅品牌大蒜素出口加工厂——都护府偏院。 高铁牛抱着擂大蒜的大木杵,一张英气的俊脸有些呆:“……我也去?” “去啊,怎么不去,最近要带你刷一下‘为人处世’的分。”湛兮说,“要抓紧时间,等我走了,你就得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了。” 高铁牛纠结地看了看湛兮身后站着的万子北和蔡老板:“可是国舅爷您应该不需要打手了吧?” 湛兮撩起眼皮,一双死鱼眼盯着他:“但我还差一个盾牌。” 盾·高铁牛·牌:“……”行叭。 于是,湛兮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类似于军区家属集中地一般的永和街,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刘宅。 下马车的时候,湛兮看着这座略显寒酸的宅邸,感到有些可笑。 刘氏自打刘麦芒她爷爷、父亲、兄长死后,家中还有三房人,但是再也没人参军了…… 这座宅邸,应该还是刘麦芒她阿耶的产业吧? 湛兮示意了一下一个神策军,对方领命上前去敲门了。 矜贵的少年就骑在自己的枣红色小马驹上,抱臂等着。 他不下马,态度傲慢。 但那又如何?本来不请自来的,就不是什么善客。 他也不打算当一个善客。 他是恶客! ****** 唐家的人以为他们可以对秦家出手,毕竟秦家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门小户,杀鸡儆猴一般,杀了就杀了呗。 傅家难道说,还要因为这种小事与他唐家反目吗?不能吧? 按照唐家主的想法,是不会出大错的,前提是——湛兮当时埋下的雷,确实只是秦家,这一个依附于傅家的姻亲花家的小门小户的话。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唐家主……还是太小瞧了湛兮这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 他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埋下秦家,这么一个无足痛痒的小雷呢? 他在之前就在拿花家开刷了呀,这秦家只不过是一道他发起冲锋号的开胃小菜罢了。 湛兮是打了一个时间差的,他和傅家二房夫人花满枝,在流云布庄中所发生的“矛盾”还没有闹到明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