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体,就会明白这种字要如何写了,可能写出来还会比她更好。 鱼知乐听了这话,和湛兮对视了一眼——竟然不出所料,果然如此呢。 花家与傅家世代联姻,花家花抱香定与年龄相差不远的,傅家长媳叶红梅来往密切。 所以,这封信,确实有可能出自于叶红梅的手,或者说……这个阴谋,确确实实就是由傅桧柏弄出来的。 完全确定作案的对象,再去观摩他所处的环境,能发生的利益纠葛,由此倒推他作案的动机,就要简单极了。 ****** 闻狮醒终于艰难地解读完了信笺上面的内容,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们要引诱你来北庭都护府?那你都知道这封信了,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啊?” 她看湛兮的眼神,满满都是揪心的紧张。 湛兮淡定从容地端起清茶喝了一口:“我们在将计就计。” 他的从容与泰然很好地安慰到了闻狮醒,闻狮醒知道湛兮心中有数,还是将计就计而不是中计之后,就松了一口气。 闻狮醒把信笺还给了鱼知乐,拿起筷子,继续吃肉。 鱼知乐今夜的所能感受到的莫名其妙,要比他这一生加起来的都更多,他第一次遇见闻狮醒这种……奇妙的人。 仿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鱼知乐觉得闻狮醒比一张白纸都更容易看懂,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有着一股奇怪的、充沛的活力。 但偶尔鱼知乐又觉得闻狮醒是看不懂的,为什么她明明会写字,刚刚看这封信,又似乎像个绝望的文盲似的,很难才拼凑出来里头的意思? 鱼知乐这么想的,就这么问出来了。 湛兮抬眸看了鱼知乐一眼,问得如此直白,还直接说闻狮醒像个文盲,鱼少卿——不愧是钢铁直男! 连蒙带猜才勉强明白信中意思的闻狮醒,羞愧地把脸都埋进了碗里头,她紧张地嗫嚅着:“有、有一些字不太认识……” 大雍朝的古体字和现代简化字的差距还是有的,又加上信中的书面语写的是文言文,闻狮醒自然要“破译”很久才能大概理解。 鱼知乐对这姑娘实在太好奇了,没忍住又问:“那你之前在纸上都写了些什么?” 湛兮又一次看向了鱼知乐的脸,面容俊朗的大理寺少卿一脸的刚正不阿,可他刚刚问的问题,和查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 闻狮醒是不会轻易回答任何人的问题的。 在鱼知乐问出后,她下意识地就扭头看湛兮,向上请示——领导,这是可以说的吗? 湛兮看到她波动的眼眸:啊……难道说,这就是愚蠢又清澈的大学生吗? “你想说,就说吧。”湛兮说。 湛兮允许闻狮醒说自己写了什么,闻狮醒即刻就像是一条被解开了牵狗绳的野狗似的,整个人都气场爆发了! 她倏地站了起来,满面兴奋——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任何杀不死的,都会使我变得更为强大!” “我将粉碎一切障碍!” 这一刻,石破天惊的,是她铿锵有力的声音,她用发自灵魂深处的这振聋发聩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