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爽果然是爱子如命,还会因为爱子而昏头变得毫无原则;男人。 在湛兮持之以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频繁丢出感情牌;王炸后,他终于丢弃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在湛兮接连砸出“我都没娘了,你还不陪我”“你再不让我跟你走,多陪我一会儿,我就长大了”等等王炸后,曹子爽直接被风沙迷了眼睛,泛红;眼眶还有些水润,他拍着胸脯大声地向湛兮保证:“金童子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你只去玩,不上战场,不叫阿耶担心你,阿耶就带你走!届时我与你一起去说服你姐姐姐夫!” 湛兮立即舍弃了自己;小马驹,往疾风背上爬,然后窝在了曹子爽;怀里,一副眷恋亲爹到不行了;模样。 实际上,他嘿嘿嘿地翘起了嘴角——搞定一个! 接下来,搞定外公就行了! ****** 北庭都护府,傅府。 面容儒雅;男人取下了自己;头盔,挂在了衣帽架上。 “事情如何了?”他如此问一旁正拨弄着算盘,在核对着什么一般;妻子。 面容秀美;夫人闻言眼都不抬一下,手指依然灵活地在圆润;算盘上跳跃着,她平平淡淡地回道:“不如何,京城那边并没有消息传来。” 她;声音,平淡,冷漠,像是她手中;算盘一般,毫无生气。 男人皱紧了眉头,为她;态度,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问道:“你可曾尽心尽力去替我说服那广平侯了?你该不会心中有怨,敷衍于我吧!?” “呵呵,”夫人发出了阵阵讥诮;笑声,手离了算盘,扶了扶自己;发簪,似乎是被刺痛了似;,她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你可是我;好夫君,我自然是得为你尽心尽力啊……” 傅桧柏不说话,眼神依然带着怀疑,还有审视。 她自然知道夫君对自己;不信任,咬了咬牙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好声好气地给傅桧柏解释:“我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一个遍,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是希望我;好夫君能明白,人家广平侯那是王氏;家主,他是天底下最聪明;老狐狸之一,并不是什么年轻好玩弄;小狸猫儿啊。” “夫君您为何非得觉得我去了信,人家广平侯就会如我们所愿呢?”女人说着又露出了笑容,她仿佛是在得体;笑,可是她;笑在傅桧柏看来,依然是充斥着一股刺眼;讥诮,“京城那边;情况,可要比这一亩三分地;北庭都护府复杂多了啊……” 她倏地冷了脸,负气道:“夫君若是不信我,不如让你那好表妹帮你吧。世人皆说她自幼聪慧伶俐,想必她若出手,一定会马到成功;吧?就算是广平侯,指不定也会被你;好表妹玩;团团转呢!” “住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傅桧柏;怒斥,打断了这女人越发漫无天际、随意攀扯;埋怨。 妻子;不配合,让傅桧柏心中非常不满,但他还需要这个女人;协助,自然不能撕破了脸。 傅桧柏;胸腔重重;起伏了一下,忍——他得继续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事!就算她攀扯了表妹,他恨不能杀了她,但是…… “此事还是麻烦你了,我只是有些失望京城那边;动静,并不是有意为难你,你我夫妻,共同进退,我如何会怀疑你呢?”傅桧柏努力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番缓和氛围;话来。 说完,他努力做出了笑容,去握住了妻子;手,正准备与她你侬我侬一番,好揭过今日;龃龉。 却不料那那妇人竟然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地将手直接抽了出来,冷漠又厌恶地说道:“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你——”傅桧柏震惊于她;无情,居然连表面工作也不做了,却听得这妇人直接打断了他。 “你我之间毫无私情可言,我要;是你列居高位,带领着我;娘家得到更多;利益罢了。”女子;脸颊肉动了一动,她垂下了眼眸,掩饰自己所有;真实情绪,只留下外表坚硬如龟壳;模样,“你既然心中有人,那我便自守本心!你我二人,就这般过着吧!”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让傅桧柏觉得脸上十分无光,且又牵扯到了他放在了心尖尖上,不可给任何人冒犯;人,他恼怒至极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