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羽弦稚生忽然伸出手,放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她的头:“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
“全部,都要说么?”
“对,全部都要说,说到一丝不挂的程度,所有的细节我都要知道,对我你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花鸟风月脸红如血,常年在芭蕾舞练习下而高傲笔直的脖颈,因为不知何来的兴奋而微微下弯,她想要说出来,将压抑在心底好多年的话说出来,像是在无人的舞蹈室里衣无寸缕地跳舞,而周围的观众只他一人。
于是她剥开内心,把苦涩的豆子倒进他的胸膛。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炒熟,炒香,一颗颗滚落,它们再也不会生根发芽,再也不会长成黑色的树根。
“我明白了,你并不喜欢那个女生。”
“我只是把她当朋友。”
“以后别在这么傻的保护谁,你看你受尽委屈,她可曾站出来替你说一句话。”羽弦稚生挪开手,两只手一齐放在她的背上。
她眼泪掉的很凶,且在他的怀里,女孩哭的时候,高马尾微颤荡漾,如同千万枚飘舞的晶莹雨丝,他忽而明白这女孩的美是那么的立体,且真实。
他觉得自己应该松手了,可却抱得更紧了些。
早知道不选择在车里见面了,这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丧失自制力的羽弦稚生突然有点后悔。
过了会儿,花鸟风月还都赖在他的怀里,如果不是七点前必须要进入选手侯播室,她或许想赖的更久,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愧了。
“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羽弦稚生说。
“如果你想走偶像明星的路子,我会找到机会在大众面前帮你把这件事说清楚,让他们知道自己误解了你,就像我当初被误解时那样。”羽弦稚生说。
“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是继续保持这个秘密,将百合戏做的足一点,让所有人认为你是真的,这样哪怕你和我并肩走在阳光下,粉丝们也不会对我们有怀疑。”
“无论你想走哪条路,我都会帮你,至于那个女孩,是生是死随她便,我不会心软。”
“我选择第二条。”
“你还是心软。”
“不,不是的。”花鸟风月认真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珍珠落玉盘从唇齿中崩出来,“这样,可以离你更近。”
羽弦稚生是有点直男,但绝不是傻瓜。
这话要是听不懂,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嗯,当时只有我们三个,我和鹿火青曾经一起训练过。”花鸟风月说,“我大概猜到了是她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四大财团,只是不敢确定。”
“我会帮你确定,就在今晚。”
......
“到你了,羽弦选手。”
“来了。”
接过话筒,起身,上台。
正如他所推测的那样,鹿火青把处刑他的场地,选择在了没人能够保护到他的主舞台上。
两百名选手在抽签中相遇概率仅有二十分之一,两个顶尖的女舞者同时出现和他出现在一个场地更是概率极小。
她的出场排名,就在自己后面。
巧合到这种地步,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
羽弦稚生起身时,她也跟着起身。
“还没到你,请稍等。”工作人员说。
“我去趟洗手间。”他听见鹿火青说。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前往主舞台的通道走着。
盛大的光芒,映入眼帘。
丹生夫人幸福地朝他招手,胸脯抖动。
时间变慢了,一切都变慢了。
观众们的热情呼喊声也变慢了。
羽弦稚生拿起吉他,坐在黑色长凳上,舞台缓缓漂浮着《打上火花》的字幕。
“Hold me like a friend。”
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