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听秦若瑶答应了，又看秦如海赶紧让开了床边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她是学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然说现在西医习惯了用仪器来看病，但对于她来说，特别是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哪有时间去拿什么仪器，都是用把脉的老方式。
虽然老，但是管用。
沈瑜的手指搭在了秦若瑶的手腕上。
这一碰，就感觉像是碰到了一块冰。
秦若瑶的手很凉，凉的刺骨，就好像完全没有温度一样。
不过病人的体温通常都很低，沈瑜也不觉得惊讶，倒是秦若瑶，在沈瑜碰到她的时候，瘦弱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手指微蜷，不过并没有把手缩回去。
听着秦若瑶的脉搏，沈瑜的心不住下沉。
秦若瑶的病，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说句伤人的，她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奇迹了。
沈瑜抬眸看了秦若瑶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一眼。
她不用去问，都知道秦若瑶在每时每刻对抗病魔的过程中，有多难受。
这种病最是折磨人，也难怪当初老师致力于研究这些疑难杂症，大概也是希望可以减轻这些人的痛苦吧。
“怎么样？”秦如海
看着她问道。
沈瑜放下手：“秦小姐得病已经很长时间了吧？”
“是，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秦如海道。
“这种病不好治。”沈瑜道，“需要循序渐进，慢慢治疗。”
“医生也是这么说的。”秦如海闻言，眸中浮现出一抹失望，但很快就隐去了。
这些年，他一直带着女儿看病，从一开始的希望，再到失望，现在几乎已经是麻木了。
“看来沈小姐也是治不好瑶瑶的病了。”钟素雪在一边淡淡开口道。
沈瑜蹙了蹙眉：“也不是这么说……”
“没关系的。”谁也没想到，秦若瑶会开口帮沈瑜说话，“我的病是治不好的，谁来都一样，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就好像哪怕下一刻她死在病床上，她也毫无波澜。
钟素雪闭了嘴。
秦如海却是脸色低沉：“不许胡说，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秦若瑶看了父亲一眼，没有出声反驳。
“其实，”沈瑜开口，“秦小姐的病虽然严重，但是也不是完全无药可医。”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尤其是秦如海，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
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你可以治好瑶瑶？”
“我可以试一试，起码可以减轻她现在的痛苦。”沈瑜道。
之前她跟老师进行过很多这方面的研究，只是这种类型的病分为很多种，虽然有共通之处，但还是有所区别的，若是说想要一下子治好秦若瑶的病，恐怕很难，但是她现在起码可以做到尽量延长秦若瑶的命，在此基础上，再慢慢进行治疗。
只不过这些，她没有直接说出来。
毕竟这是个未知数，她不想给了秦如海父女希望以后，又让他们失望。
秦如海听到沈瑜的话，已经觉得很惊喜了。
他带秦若瑶看过那么多医生，没有几个医生说可以减轻她的痛苦的，因为这个病已经跟随秦若瑶很多年了，反反复复，就算是有些药一开始有用，后来也产生了抗药性慢慢变得没有丝毫作用了。
直到现在，秦若瑶每天吃大把大把的药，也只是为了将她的生命，延长那么一点点。
甚至于秦如海都已经想过了，若是有一天秦若瑶真的挺不下去了，他要怎么办。
所以在这样的想法上，哪怕有办法减少一点秦若瑶的痛苦，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那
需要瑶瑶配合什么吗？”秦如海盯着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