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别后,无衣仍在思考大师和木木所说的那些话,那些内容他不是不知道,稍加回忆就能想到,甚至还能为他们的话找到佐证,可是无衣知道,自己是不会说出来的,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那个场景下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有往这上面想。 已经他拒绝这样想,后来他忘记了可以这么想,现在被大师和木木提起,无衣又陷入了沉思。他思考着过去和未来,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天,每次走累了就到凉亭去休息,但始终没见到大师。倒是木木,他常偶遇,但每次见到木木,他都是一副深沉的模样,无衣不敢打扰,也怕自己的愚蠢像那天一样引起他的愤怒。 这天他一如往常在凉亭里休息,这里总有茶杯、茶叶和水。就像他之前观察到的,茶座下有加热装置,茶壶放上去就会自动加热。无衣加了水,正在等水烧开,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以为大师终于来了,欣喜地回头,发现来的是木木。 “怎么失望了?以为是一歌大师?”木木走过来坐下,对他说道。 “没有。”无衣无力的反驳道。 “他下山了,可能要几周或者几个月后才会回来。” “他下山做什么?他怎么可以随意下山?不是说上山后就不能再离开吗?”无衣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就有的困惑,之前他碍于面子,一直没有直接当面问大师,感觉木木似乎知道些什么,从他那里打听似乎要好很多。 “你不知道?”木木似乎有些诧异。 “知道什么?”无衣更困惑了。 “你不知道山中的修行人数是恒定的,只有有人离开才能有新人进来,而且这里不会对外宣布招人信息,都是大师亲自下山去寻访有缘人的。” “咦?那这么说我们俩当时就是大师下山寻找的有缘人?” “你不是在山中住了两年,每天上山吗?这些信息你不知道?” “我。。。”我怎么会知道,山中一直消息闭塞,难道那个电子门卫会告诉我吗,真是的。无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不敢当面说出来,他还期待从木木口中打听更多的消息,而他知道木木的脾气不太好。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就在山中住下来了?”木木突然想到似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入山中来修行。”无衣想起了当时那个无畏执着的自己,颇有些自豪,现在的他也想不起当初为什么那么坚定了。仔细想想,那两年的山中生活,日日爬山冥想,其实已经算是修行了吧。 木木望着他,没有说话,眼中也有些惊奇。这让无衣更高兴了点,接着问道。 “那大师怎么寻找有缘人?” “他自有自己的方法吧。”木木第一次显露出一丝谦虚和谨慎。 “嗯。” “唉,你刚刚说山中修行人数固定,少一个才会补一个,最近有人离开?” “是的。” “谁呀?” “我说了你知道吗?” 无衣有些无语,好像确实是的,这些人中,除了木木和大师,其他人他都叫不上名字,之前一起剥玉米的那些人,也没有互相认识一下,去了就自己拿个玉米剥就是了,也并不需要什么交流,也许交流反而显得多余了。 “那。。。不是说不能下山吗?他们怎么离开的?” “你知道金顶的舍身崖吧?” 无衣想起了第一次坐着缆车来到金顶时,下了缆车他就注意到了旁边的断崖。后来在白舍安定下来后,他也曾一个人多次回到那里,当然他当时主要是好奇缆车是否是认人的,是否会为他运行。那次他看着一歌大师,好像就那样自然地打开了车门,然后车门关上,缆车就自动运行起来了。如果自己也上去关上门,是否也会自动将他送回接引殿。当初跟着一歌大师上山走得匆忙,他还有很多东西落在接引殿下的山腰中,那个他自建的小屋里还有很多他的物品,他希望可以去取回来。但他在缆车那里尝试了很多次,根本连最开始的门闸都打不开,也进不去。 后来他也在那个附件转了转,看看是否可以有路走下山,虽然一直说从接引殿到金顶只能坐缆车,但看起来那下面只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