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我会尽快安排好,我、我去忙了,孩子们还等着消息呢……她们在喊我,真的,我……哈哈,我舌头打结了您千万别见怪,可能是晚上吃得咸了些,小鹿做饭呀就是没头没脑的,她有点骄傲,但能力差的远呢……我替你批评她……不要让她做错事,她这孩子……” 她语无伦次,全然不像平常那般进退有序、流利自然。 宋燕念叨着嘴巴真咸,可她晚上明明喝的是养胃的小米粥。 电话不知何时被挂断了。 魏昆看到拉拉先吧唧着小嘴,然后唉声叹气。 拉拉嘀咕着:“这通电话……一点也不好吃……” “听话,等校庆过去,我就给你找地方弄回收站。”魏昆摸了摸拉拉茂密的头发。 “嗯嗯嗯!最好是死过好多好多人的那种……” “那叫火葬场!” …… …… 天亮了。 早市云集,小红楼附近的街坊邻居,意外地发现平静生活中多出个小插曲。 口口相传闹鬼的苏式红砖楼,平时人迹罕至。只有打工仔和穷苦人家,才会选择在这里租住。 今天小红楼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 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形形色色的人。戴白手套的是司机,不带的是秘书,让别人带的则是老板。 陈晓东蹲在墙角,大口吃着香喷喷的香肠卷饼。 他用兜帽遮住了脸,不想被人认出。因为他瞧见,有几辆车自己认识,平时没少往自己家的别墅跑,每一次都带着烟酒茶,但都被母亲不客气地撵走了。 因此,他对所谓达官贵人向来没有敬畏感,反而对此有些鄙夷。 不知是谁先喊。 “门开了!” 呜呜泱泱一拥而上,宛若怪物攻城,抢夺沙巴克。哪里还分谁是科长、谁是处长、谁是社会精英、谁是企业老板…… 大家都是病人。 蒋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两条大花臂撑住铁门,回头喊道:“姐妹们,是便衣条子……”她喊到一半就觉得不对劲。 “是客人……” 她换了个称呼,依旧觉得哪里古怪。 可怜她不学无术,憋屈半天,终于喊对了。 “是送钱的……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