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嬋宽厚地笑了,白莹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怪白莹也没有用。 尽管无忌已经感觉到危机重重,有了彻骨寒意,他还是用小手给白莹抹去了泪水,用以安慰白莹。 这让白莹感动,感觉到了他们温馨的体谅,泪水泊泊地流个不停。 但是,想起现在的险境,她很是惶恐,手忙脚乱地驱马往轵关方向赶去。 在车厢里的翟嬋始终感觉情况不对劲。她喊停了马车,自己坐上了车辕,让白莹躲进了马车厢里陪无忌。 一路无言,惶惶恐恐地走了十多里地,翟嬋发觉,大道的左边出现一条大河。她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对白莹道:“莹,我们见村庄就停一下吧,吃些东西什么的。” “好啊。”白莹掀起车门帘看了一下马车前面,道:“姐,前面有一棵大白杨树,应该是个村庄,就停在那儿吧?” 翟嬋在靠河边的大白杨树下收住了马缰绳。 河边不远处是一个大的村庄,河岸边泊着好几艘船。 虽说已经是深秋。但是,在太阳照耀下,微风袭袭下倒也很舒适热,感觉很惬意。 翟嬋下了马车,朝一艘稍大的船走去,踏上船跳板上了船。 船家是一个满头须白的老汉,见他看自己目光很慈祥,翟嬋咧嘴笑道:“老汉,这大河叫啥名字啊?好宽哦!水很急吗?” 老汉笑眯眯的,道:“它叫汾水,在这一带很平缓的。” 翟嬋很开心:“那……能去北屈吗?我好喜欢坐这个船,坐马车太颠了。” 老汉摇摇头呵呵笑,道:“闺女想坐船啊?可惜到不了北屈,只能到壶口,离北屈还有百六十里。” “那也挺好的。老汉,我很想坐你这条船,一路从汾水游玩到壶口城去。要多久啊?我们一路上的吃饭和睡觉……一共要多少银子啊?”翟嬋现出一副好奇和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确定一定坐我的船么?”老汉感觉很意外,瞅着翟嬋一脸的疑窦。 翟嬋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难道是老汉看过海捕文书,认出了白莹身份,不想让自己搭船么?或许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瞅了一眼站在岸边的白莹,她抱着无忌侧着脸,根本就没法辨识,显然不是白莹的原因。她疑惑地盯着老汉的脸,不开心地问道:“老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坐船还需要确定么?” 老汉一脸的认真:“我这船可不是让你这样有钱的人坐的,是我用来捕鱼的。坐我这样简陋的船,太委屈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翟嬋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对老汉道:“我乐意的事,老汉就不用在意了吧?” “你不在意,我在意什么呢?”老汉瞅着翟嬋笑了,脸上的皱纹如松树树皮一般,缺了门牙的笑容犹如婴儿般淳朴真诚:“那行,你给百十文钱就行,在船上要呆三、四天。不过,闺女,老汉可有话在先,船上没什么美味的东西,只有咸鱼、烂腌菜、辣子和米粥、烙饼这些东西。你不嫌弃粗茶淡饭少油少盐就行。” “这些挺好,我喜欢。”翟嬋回身冲白莹招招手:“莹,快上来。” 老汉看着莹和无忌,好奇地问道:“啊,这俩人是谁啊?” “是我儿子和……你猜猜?”翟嬋咯咯笑了起来。 老汉犹豫了:“一个是你儿子,另一个……是你妹子么?” “错了。”翟嬋乐滋滋的:“儿子没错,另一个是儿媳妇。” “姐,你瞎说啥呢?”白莹正背着包袱,抱着无忌上船,听了翟嬋的话脸腾地一下红了,恨恨地瞪了翟嬋一眼。 翟嬋更乐了,一本正经地问无忌道:“无忌,你喜欢姨当你媳妇吗?” 无忌望着翟嬋一脸的快乐,不住地点头道:“喜欢。” 已经上了船,听无忌这么说,白莹生气了,放下无忌凶他道:“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无忌却扯这她的衣襟不撒手,装懵地道:“姨,我不让你不理我。” “哈哈哈……”翟嬋和老汉都乐了,大笑起来。 “哼,小祖宗,你气死我了。”莹无奈,只能气呼呼地重新抱着无忌往船头走去。 老汉看着河边道上的马车,问翟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