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寄出来的。 翟嬋对郎逍已经失去了信任,她默默地将绢帛递给了无忌。 无忌接过绢帛,边看边讲了起来—— 老夫听管家讲了你们来我宅邸的情况,遗憾的是老夫因为公出错过了与你见面的机会。 听了管家的介绍,我察觉你对我俩之间一定存有什么误会,容我以后再解释吧。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是要向你介绍一下姬圉登上了监国之位的过程。 姬圉登上了监国之位,实际上是王权在握。 他现在在宫廷主要依靠的人是王室宗亲相国魏齐。但是,魏齐能力有限。所以姬圉对祀夫在宫廷的势力祀夫警惕,对祀夫充满了戒心。 他很怕被祀夫“挟持”,成为一个儿大王。那样他会陷入风暴中心,那可是腥风血雨哦!他很害怕。但是,大王殿上的王位实在是太吸引他了:君临天下,面南而王,世间唯我独尊!虽然风险很大,他还是会闯一闯的。 憧憬着辉煌的豪情,怀揣着满是不安的惶恐,他跪坐在王位上心思很重,沉默寡言。 可以看出来,这个新君很有个性,是个很自负的人,是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见招拆招! 所以,祀夫在太子这儿根本就没有根基。明白了么?凭姬圉敏感多疑的性格,他们俩早晚会掐起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呐!无忌应该还有机会。 你可能不信老夫说的话,下面老夫就将太子监国庆典仪式前姬圉与祀夫争斗实录写在这里,你看了自己判断吧。 在庆典前,太子一行去安邑祭祀祖坟,同时视察河东魏军与秦军交战情况。顺带说一下,秦军除了攻占了韩国的伊阙,对魏国的攻势也很猛烈,魏国已经丢失了北屈、皮氏到风陵一线的大批的河东领土。 鉴于战火还未平息,视察过程很匆忙,太子一行就从轵关返回大梁了,准备在都城百姓面前露面,接受百姓欢呼,然后以监国的名义入主王宫。 来接姬圉回宫的使团是由司空梁星带领的,他在温郡守大堂向姬圉介绍了回大梁后入宫方案:根据祀夫的安排,将以迎接太子的礼仪迎候姬圉,即由东入,居东宫。 就在一瞬间,姬圉爆发了,恼火地嚷了起来:“祖太后谕旨我嗣监国位,不是什么太子!” 他多心了,怀疑祀夫是故意这么做的。以太子身份入王宫,也就是说,他出城巡游就是摆设,国人谁不知道他是魏国太子?强调这个,无非是向国人暗示,他是就是一个儿大王,随时可能被撤换的。而被撤换的下场,不就是个死么? 他不敢争做大王,因为父王下落不明,这么做有抢班夺权之嫌,实属不孝。但是,监国不一样,名义上与魏王无关,却可以享有与魏王同样的地位,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享受魏王地位的。所以他不能接受这个方案!这个方案处心积虑地将他贬低为太子,他不能不警惕其中的猫腻。 双方互不妥协,僵持住了。 姬圉决定就此给祀夫一个下马威,索性不走了,在温城住了下来。 这下在大梁的祀夫慌了手脚,急急地率一干宫廷士大夫星夜赶到了温,欲劝说姬圉早日入主王宫。 他们汇集在郡守的衙堂里。衙堂很宽敞,姬圉在随行宦官的扶侍下缓缓走进了衙堂。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在衙堂下两侧站着的以相国祀夫为首的士大夫们济济一堂,见姬圉进来纷纷躬身作长揖为礼。 尽管姬圉即位已是铁定的事了。但他没正式登基以前仍只是太子,众臣行礼亦只需作揖,这是宫廷的礼仪。 既然还只是太子,诸臣躬身行礼之后没等吩咐便随意地直起了身。 迎着宫廷士大夫满眼的期待、不屑、好奇的目光,姬圉怯怯地垂下了眼皮。然而,也就是从门前走到堂下几步路的瞬间,他已经迅速地恢复了平静,嘴角咧出了一丝微笑,显露出一张沉稳的脸。 “嘿吆,祀夫相国怎么远跑到温来了?宫廷里很闲么?”他望着祀夫问道。 “只此国家危难时刻,老臣哪有空闲的时刻?但是,礼仪没有小事,关乎社稷存亡,老臣不得不抽出时间来面见太子。”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