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嬋很绝望,石颇被祀夫拿捏得死死的,而自己也落入了郎逍的陷阱里。想起自己蔑视石颇笨,其实自己与石颇是半斤八两,还真是一条藤上的两只瓜啊。 无忌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傻瓜! 无忌这下被自己害了。想到这里她心如刀割,泪水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无忌心里早有了预感,非常恐惧地被翟嬋抱着来到了郎逍宅邸,见家丁围上他们,心里反倒安静了。他抱着翟嬋的脖子,不哭不闹地被家丁押往了后院。 翟嬋和无忌被韦宝他们围住的时候,白莹正坐在车辕上,她把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看了个一清二楚。从院子里出来的那个独眼人,从他开口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他就是那个凶恶的杀死毕氏的禁卫军校尉!原来郎逍就是幕后指使人啊! 眼见得翟嬋无忌已经陷入重围,她束手无策,只能慌张地赶着马车逃走了。 把马车停到大车客栈以后,他立马跑回了郎逍宅邸附近,在宅邸周围逛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却一点法子也没有。 心里很绝望,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混进宅邸去,又见家丁盘查很严,心里很畏惧,混进去又能干什么? 想起翟嬋说,郎逍出了大梁去办公差了,不在府中,现在家里是没有人做主的。那个独眼的家伙也不会对翟嬋母子这么样。想到这里,她决定在郎逍宅邸附近监视情况,看看有没有找到救他们出来的机会。 但是,她每次从宅邸面前走过,见家丁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她害怕了,怕惊动了家丁,于是改为远远地监视,晚上才在郎逍家院子四周转。 好多天过去了,她一直固执地监视着郎逍宅邸。她坚信,只要郎逍还没有回府,她就有希望将翟嬋母子救出来。 这天深夜,她又来到了郎逍宅邸的后门。后门没有家丁守卫,大门紧闭。透过门缝感觉似乎听见有狗叫声,她心悸了,刚想离开。忽然一条大黄狗窜了上来,冲着门缝这边的她龇牙咧嘴的一阵狂吠,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慌忙溜了。 回到客栈依然心惊胆颤,转而又非常愤怒。这狗这么气势汹汹,不就是仗着郎逍有权有势么?她心里起了恶念,要把这条会仗人势的狗除了,免得它对无忌也是这么恶声恶气。对,如果无忌有机会逃出来,这条恶狗也会疯狂追咬。 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条恶狗给弄死了! 翌日,她从食铺买了两斤熟排骨,从药铺买了包砒霜,然后与排骨搅合在一起。 深夜,她带着排骨又来到郎逍宅邸后门,瞅着四下无人,把排骨一块块的全部扔过了院墙,而后一溜烟地回了客栈。 随后几天她都没有敢再去后门,只是远远地监视着郎家宅邸院门的情况。 管家韦宝听家丁说家里的大黄狗被毒死了,随家丁来到了狗窝,见狗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到后院察看,院子的地上还散落着许多排骨,他惊悸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年头吃得起排骨的人不多,竟然拿排骨来毒狗,说明毒狗的不在乎花银子!他怀疑是翟嬋的护卫找上门来了,毒死狗只是第一步,很快就会对郎家采取行动。 他慌了手脚。如果来人是武士高手,他们院子里的这点人是不够他们杀的。现在狗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发声,他们也将死得悄无声息。 郎逍老爷已经出门好久了。但是,老爷吩咐了,要等他回来再决定对翟嬋母子采取行动。麻烦的是,老爷出门以后便一直杳无音信。 但是,他必须坚持到老爷回家。 于是他沙哑地吩咐众家丁道:“狗死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键是我们还活着!从今晚起,院子里的人谁也不准睡觉,全部进入戒备状态,拼死抵抗杀进院子里的人。谁他妈的瞌睡,我就活剥了谁!” 众家丁战战兢兢的散去了。 楞了一会,韦宝往后院走去。 后院东厢房门前守着两个家丁。他望了一眼屋门,问道:“她怎么样,没有异常吧?” “没有。”一个家丁答道:“就是那个小孩,有时候挺闹腾。” “哦。”韦宝点点头,头朝门歪了一下,道:“开门。” 家丁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