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四处传扬,就会传到王公贵族们的耳朵里去。那时候,姬遫不把我们接回王宫,还能有其他办法继续瞒下去吗?往常你一直想闹,我不让你闹,因为姬遫可以为我换娘。可我有什么可拍的啊?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爹的亲儿子,再怎么闹他也没法换了我!我再怎么闹腾他也无可奈何!这都不明白啊?” 翟嬋傻楞了,握住船桨,看着无忌半晌说不出话来。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唉,自己确实够笨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可是无忌,那么一个小不点,竟然有如此毒辣的眼光和行事谋略,简直不可思议! 她感到万分的沮丧。 “娘,走啦!”看她呆若木鸡的样子,无忌又可怜起她,忍不住喊醒她道。 这几年与翟嬋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对翟嬋依赖很深,竟然有了为她着想的举动。想想自己还那么小竟然为她设套姬遫,是自己疯了么?他对自己的举动也感到不可思议。 “无忌,”翟嬋忽然感动了,放下船桨使劲地搂住了无忌,凄凄地道:“难得你心里这么有娘!娘没有白疼你哦。” 还了船,租了马车回了村子里。 白莹正望眼欲穿。见翟嬋母子默默地进院子,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怎么开心,奇怪地问道:“姐,无忌怎么脸花了?闹别扭了?” “没有,是他哭的。”翟嬋蹲下身体,用手抹了一下无忌的脸,望着白莹流下了泪水,后悔地道:“可惜哦莹,本来一个很好的回王宫机会,让我给搅合了,唉!莹你快弄点热水,我给无忌擦把脸,早晨起来以后脸还没擦呐……” 无忌讨嫌翟嬋,不愿意搭理她,走到白莹身边挽住她的手:“姨给我擦。” 白莹呵呵笑道:“炉子上有热水呐,好,姨给你擦,走。” 进了屋,见桌子上有粥和粽子,无忌踩着蒲团爬上了矮桌,拿了一个粽子咬了起来。 白莹给无忌擦起了脸。 “无忌还生我气呐。”翟嬋进了屋,笑吟吟地拿过白莹手中的毛巾继续给无忌擦他的脸和手。 “无忌,哪来这么大气啊?”白莹不解瞅着无忌:“吃着肉粽子还不解气么?” “是我不好。”翟嬋悔不当初地道:“无忌想了一个绝妙的回王宫招数。但是,我硬是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和他拧着来,把他拦在了屋里,结果白白放走姬遫,坏了他的妙招。” “拦在屋子里怎么了?”白莹和当时翟嬋一样懵:“能坏什么……招啊?” “无忌是想当着军士的面缠着昭王,大声喊爹地……那些军士看到了、听到了,自然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就会传出去。那时候昭王也就瞒不住了……” “哦,是这个意思啊!”白莹恍然大悟,不禁赞叹起来:“无忌,亏你想得出这样的损招哦,大王应该一脸无奈了吧?” “可惜,无忌被我硬生生地拦在屋内了……无忌,对不起哦,娘太笨了。”翟嬋沮丧地对无忌道。 可不会向他说服软的话。听翟嬋这样说,无忌反而无措了,瞅着翟嬋嘿嘿笑了起来。 翟嬋自己也擦了脸,喝着粥吃起了粽子……不禁想起了昨夜与昭王的缠绵。她放下了粽子道:“莹,我们明天就回小院子住去。” “啊,这儿不住啦?”白莹很意外:“姐,我们可是租了半年,银子都给了……” “给就给了吧。”翟嬋毫不在意地道:“我对昭王讲了浣溪茶庄被人盯着的事,石颇应该就会带人去抓那些人。我们先回小院子,昭王回王宫的时候,会去小院子带我们回宫。浣溪茶庄现在依然很危险,石颇要彻底查出单颖背后的人,恐怕不是短期能搞定的。” “哦。”白莹明白了。 无忌听了没有吱声,看来昨夜翟嬋与昭王谈得不错,昭王竟然答应回王宫时去小院子带自己回宫。他来接自己回宫,一定会带着护卫们和一大帮子宫廷大夫一起前来。如此,只要他在小院子露面,自己还有机会再次当着众官员的面与昭王亲热一番,就此确定翟嬋和自己王子的地位。 看着翟嬋笃定的神情,他忽然反应过来:哦,翟嬋也是在打这个主意啊! 他冲着翟嬋一脸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