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们母子的下落么?郎逍找过单颖,或许答应、或许承诺了单颖什么,所以单颖把塤汉交给了郎逍,让塤汉追踪她们母子踪迹? 她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翌日醒来,她把昨夜遇到的事对无忌、白莹说了一下。 白莹大吃一惊,后怕不已地道:“还真是有人躲着看啊?亏得我上次是划了船,不然肯定被他们盯上了。” “我这次也是幸运,以往你都是凌晨去的,他们以为接下来还是会凌晨去,没有想到我突然半夜去了,他们没有准备好,所以才会有唿哨的事。他们肯定在召船跟踪我。”翟嬋是一脸的余悸。 “娘,也亏得你机警,才化险为夷哦。”无忌也有了惊悚感。 “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也有怕的时候?”翟嬋嘴角浮起了笑意。 见到翟嬋坏坏地讥笑自己,无忌笑了,道:“这个怕还不是娘你招惹来的啊?若不是你坚持要回宫,我们早就真正的泥牛入海,过太平日子了。” “我昨晚想了一夜,其实他们盯上我也不全是坏事,说不定……”翟嬋没有理睬他的讥讽,把昨夜的胡思乱想说了一下。 无忌怔怔看着翟嬋:“娘,你的意思是郎逍与单颖合谋追踪我们来了?” “我这样说了么?”翟嬋惊奇的瞅着无忌:“单颖已经在大牢里了,怎么与郎逍合谋啊?” 无忌心惊胆跳地咧了咧嘴,没有再搭话。 翟嬋见无忌不语了,想了想道:“这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们已经和昭王联系上了,可以把这个院子的地址给他,这段时间浣溪茶庄就不再去了。” “唉,我知道了。”白莹答应道。 她们很期待能够早日见到昭王。 石适子的学说源自孔子,后独树一帜,门生众多,他提倡“克己复礼”,强调个人修为对江山社稷发展的重要性。他喜欢音律,在编钟、磬的打击方面造诣颇深。姬遫极喜爱听他的演奏,两人相交深厚。 他表面上是想见见石适子,更主要的要借他家这个地方见无忌和翟嬋,商量无忌回宮的办法。 石适子家位于安邑城南,院子里面有山有水池,亭台楼阁临水而立。水池由于有黾(指鸣叫的青蛙,即金线蛙)而称为黾池。现在是春季,池里冰已经消融,枯黄的芦苇挤在一起,在微风中摇曳,水杉树却已经郁郁葱葱径曲林幽。 编钟及磬被敲打出的乐声隐隐传来。 这乐声来自石适子家祭祀房,演奏的应该是他的门生。 石适子为人豪爽,与江湖豪杰、三教九流交往甚密,他的祭祀房里永远有人在祭祀。 姬遫让翟嬋带无忌以拜师学艺由拜访石适子或进行祭祀。这样,他们就能见面了。 按石适子的性格,他是不会拒绝别人来他家拜访他的。 一早,姬遫在石颇等幸臣和宦官的簇拥下进了石适子家。 见石适子惊喜地躬腰作揖问安,姬遫高兴地上前蹲在他面前,手揪着他的胡须,道:“你个泥鳅,好自在逍遥啊,给官也不要,离开大梁城就不想回去了是吧?这下被寡人逮着了吧?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哎呦呦,吾王轻点轻点。”石适子的头随着姬遫揪胡子的手抬了起来,既痛又兴奋难抑:“老夫怎逃得了吾王的手心哦。吾王要我的须,剪去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哦。”姬遫也很兴奋,松了揪胡子的手,勾肩搭背地拥着他往屋里走去。 进了房,他还真剪下了石适子的长须,递给随行的宦官屴默,兴奋地道:“拿着,给寡人做一个拂尘。以后,见着它,就代表见着这个老泥鳅了。呵呵呵……” 祭祀房里的乐声停止了,“嗡嗡”的余音也消逝了,院子里清静了很多。 与倍感惊喜的石适子闲扯了一会,一行人沿池边溜达起来,见水中有金鱼在游弋,昭王兴趣盎然。他让石适子拿来了鱼竿,钓起鱼来。 良久,他在水池中钓到一条金鱼,石颇等众官、宦争相竞价购买……玩得正嗨的时候,昭王一眼瞥见了远处水榭中出现的翟嬋和无忌的身影,激动之余撒腿走,却忘了身在水池边,一脚踏空,哗地一下掉在水池里,浑身衣服的湿透了。 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