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去吧。昭王他们或许已经出发了,石颇应该还会来信告诉我们路上情况,我还是守在家里等信吧。”翟嬋懒散地看着白莹,吩咐道:“莹,看有什么好吃的顺便买些回来,晚饭就不做了。” “哦,我知道了。无忌,我们走。”白莹答应着,牵着无忌的手出门去了。 转眼,日子又过去了十多天。 翟嬋一门心思地窝在小院子里等待姬遫率王师进驻安邑。但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硬是没见一个魏军到来。 翟嬋望眼欲穿,都快灰心了。眼看冬天就要过去,拖拖拉拉的,姬遫还能到浣溪茶庄品茶么?不会又是放白鸽了吧? 总算,石颇的信来了,是从温城大营来的。 这次笔迹粗狂了很多,不讲故事了,全是实名,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石颇的手,翟嬋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四月十六日,吾王亲自进行了祭祀,自称威武大将军,率部分御林军士卒数千人坐船沿河水西上,司士郎逍等士大夫也随船同行。鹫烈则统领御林军主力从卷城浮桥过河水,然后直插野王城,走轵关径,快速向安邑城进发。 石颇被委以随行护驾的重任。朝务交給了祀夫,所有事务由祀夫酌情处理。 昭王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目的:携施姼拜仙求子。但是,按惯例出征是不能带内眷的。于是便和施姼相约,他随大军先出发,随后派人接她到温城汇合,再一起西去。 船到温城,昭王住进了宦官塚丘的老家。 温城位于河水边上,南北客商人来人往,热闹异常,这里有鳞次栉比的商铺、人满为患的酒馆、人声鼎沸的赌场、曲径幽深的花楼。 姬遫兴致勃勃到处巡幸了一番,等施姼赶来。 “大军的行动拖沓了一点,怕嬋你等得心焦,特意来信和你说一下。”这是石颇在信末了,悻悻地写了一句讨好翟嬋的话。 ——“啪”一下,翟嬋气呼呼地将丝帛拍在矮桌上,醋意大发:“这个混球,为了个女人,竟然把平叛大事抛在了脑后……” 无忌拿起信嘿嘿地笑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着反驳翟嬋道:“不对,不是昭王把平叛大事抛在了脑后,是没在意娘的望眼欲穿吧?” “去,滚一边去!”翟嬋大怒,朝他蹙起了眉。 白莹抱起了无忌,埋怨他道:“小祖宗,你不说话没人没人拿你当哑巴。看把你娘气的……” “哎呀,姨,娘气的不是我,是那个昭王。”无忌依然乐呵呵的,看着翟嬋问道:“娘,是不是啊?” “是是是是是,是气昭王,好了吧?”翟嬋确实是气恼昭王漫不经心对待自己。但是无忌的话扯掉了她的虚假面容,让她无地自容,只能退却一步装着哭笑不得的样子妥协了。 她拿起信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心里惦念平叛大军这会儿走到哪里了? 施姼赶到温城以后,昭王也从太监塚丘家赶到码头,即刻下令全军上岸往野王城轵关径前进。就在这时,太监追来了,送来一份军情报告:赤山君的叛乱已经被楼庳大人平息,赤山君本人也被他活捉了。 姬遫很懵逼,这才想起楼庳拿着自己给的兵符去蒲阪郡搞军垦试验,解决边军粮饷来源问题去了。这事自己都快忘了。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歪打正着,将赤山君这伙反贼一锅端了? 姬遫先是惊喜,随即想起楼庳曾向他辞行赴蒲阪郡的情景,怪不得决定御驾亲征的时候没有听见他发声呐,是自己把他这个幕僚给忘了啊!可是眼下……他不禁大失所望,跌足抱怨道:“楼庳抢了寡人的头功啊。叛贼已平,寡人还亲征个屁呀?” 石颇傻楞了,御驾亲征就这么完了么?他为了让昭王手握重兵,费尽心机策动的御驾亲征的努力,就这么被一则消息给吹散了?翟嬋、无忌还在安邑城等着大王,望眼欲穿,该是多么地失望啊。 看着昭王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家也很沮丧,一时也无计可施。 “主子,不对啊!”好在塚丘机灵,他拿起情报看了一眼,发现了问题,急切地道:“赤山君刚叛乱没有多久,仅水师就号称三万,哪能这么快就完了呀?楼庳是不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