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宫廷忠心耿耿,可不能冷了他的心哦。”姬遫还没有表态,单颖急了,急忙作揖道。 姬遫将核实奏疏的事交给了矶锐,明显对自己不信任了,这时候他应该偃旗息鼓才是。可是,麻烦的是,事关赤山君非常看重的卫队,而平时拥戴赤山君的士大夫们都缄默了……他不得不冒险,赤膊上阵了。 “就事论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吾王这番苦心也能冷了某人心的话,这个人的心也太孤傲了吧?说不得、碰不得,他以为他是谁?想与吾王并驾齐驱吗?”昭王还没有开口,郎逍瞥了单颖一眼,冷冷地呵斥起了单颖。 单颖急是有原因的。他曾经为赤山君恢复卫队出了不少力,由此得到赤山君赏识,如果昭王收回赤山君的卫队,他在赤山君面前可就不好交代了。 听了郎逍的话,单颖想接话,却张口结舌难以言明,额头的汗珠滚落了下来,慌忙地解释道:“不不,我的意思是……” 论口舌,他自知绝不是这些士大夫的对手,他们的嘴可比他毒多了,竟然可以把他的话引伸到了这样敏感的话题上去,他害怕了,怕昭王会怀疑他,怕惹得自己一身腥,再也不敢吱声了。 “郎逍老师说得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么。”郎逍的话说到了昭王的心坎上,他忍不住呵呵笑着叫起好来,很满意地点头道:“确实是个好主意。鹫烈你拟诏吧,派司空大夫薛元、司寇大夫林芍、宦官顾怜作为特使携旨前去,收其护卫,令其归还所夺民田,驱逐赤山君在大梁的交通人。两位老师,你们看行吗?” 归还所夺民田,是剥夺了赤山君养兵的经济基础;驱逐赤山君在大梁交通人,警告的意味浓厚。 祀夫和郎逍都点头赞同。 “奴才遵旨。”鹫烈哈腰作揖道。 单颖面色严峻,昭王对赤山君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对于自己今天为赤山君辩护的举动,他感到后怕,不经意间,自己的内衣已经全湿透了。 他惶惶地出了王宫,今天在朝堂发生一幕是在出乎他的意外。虽然昭王只是取缔了赤山君的卫队,驱逐了緈濑在大梁的交通人员,没有对赤山君采取血腥手段。这说明,緈太后还是镇得住姬遫的,赤山君总是有惊无险,今后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察觉自己惹上麻烦了,往常由禁卫军调查的事情,昭王竟然交给了矶锐去查,这显然是昭王对自己少了一份信任。 唉,都是焦咄惹出的祸。他想好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他一定要设法取了焦咄的首级,献给赤山君。 躺在榻上,想着必须给赤山君写一封信,把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至于卫队,他感觉等以后舆情平息再设法恢复就是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事就算过去了。 由于他是连夜从安邑城赶回到大梁的,而且紧接着在朝堂受了不小的惊吓,很是疲惫,躺下以后不想再动弹了,想写信的事情等明天办也不迟。 他酣睡过去了。 与单颖的想法一样,众人都以为赤山君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未曾想竟然发生了意外。 驱逐赤山君在大梁交通人是由宫廷廷卫执行的。交通人叫酋矴,住在呿恙家里。廷卫们扑向呿恙家,敲开门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却没有找到酋矴。 他失踪了。 诡异的是,几天以后,前往蒲阪郡的特使还没有进入蒲阪郡,赤山君緈濑举兵武谏的消息就到了他们耳朵里,他立即掉头回了大梁……翟嬋回到小院子里,将遇到单颖一伙的事情给白莹讲了一下,把白莹吓得一愣一愣的。 无忌也很惊奇,单颖所作所为全然是不顾后果的做派,看起来赤山君已经将他牢牢套紧在身边了,或许赤山君马上就会反了? 翟嬋在蒲团上跪坐了下来,神情也松弛了很多。细细想了一下姚奎所讲的事情,对赤山君和单颖充满了恨意。 可笑的是昭王还当他们俩是忠心耿耿的两条狗呐。 多亏了无忌的提醒,她们才躲过了一劫。看起来无忌的脑袋瓜就是好使。翟嬋开心地抱起了无忌:“无忌,你这次功不可没。说,要什么奖励?” 无忌歪头想了一下,心里有了作弄翟嬋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