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奎嘴里解释道:“单颖一直在分析是谁在追杀你们母子?会是石颇吗?凶手们穿着褐色袍,明显的是要嫁祸禁卫军,如果他还是按原计划追杀你们母子,岂不落入了别人圈套? 所以,他决定先要找到你们母子,弄清楚事情原委,然后再掂量杀不杀。” 讲到这里,他住口了,舔了一下唇,望着翟嬋道:“娘娘,口渴了,给点水喝吧。” 翟嬋愤怒,“呯”地一下拍了矮桌子,用剑顶住了他喉咙:“少耍花招,快说!” “哎哎,我说我说。”又一次成功地将翟嬋的主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讲述上,他很得意。头上的血似乎已经凝固了,痒痒的似乎有小虫在爬。他晃了晃头,继续道:“他就将我派到了北屈城,让我率在北屈城待命的禁卫军调查队刨地三尺也要找出你们母子的下落。他下令:找到翟嬋的连升三级,错过线索的,提头来见!” “嗬,他还下令了这样的命令啊?真的啊?很拼命哦……”她调侃地笑了。 他也笑了,很认真的样子回应翟嬋道:“是真的,你想,单将军都把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押在赤山君身上了,能不拼吗?” “继续说。”翟嬋催道。 “后半句话就像把刀架在了弟兄们脖子上,稍有差池,脑袋会立刻搬家哦! 犹如打了鸡血,弟兄们都疯狂了,带着战战兢兢的渴望,如虎狼般冲向北屈城的各个角落,逢人便问,见女人就核对画像。弟兄们谁也不敢懈怠,每天穿梭于大街小巷和各个城门,几乎将北屈城兜底翻了好几遍。 但是,毕竟已经是四年前的事,得到的线索有限。 弟兄们依然坚持不懈地找着……” 翟嬋又蹙眉了:“说要点!” “好。”他笑了,背后的绳结又被他的手指扯松了一点,手指可以抽动了,他信心陡增,嘴里道:“终于,在大梁城蒲阪狩猎风波汹涌激荡的时候,我们终于有了收获。 是校尉戈锒发现的。他站在花楼下,见花楼里走出了一位长相不怎么样的姑娘,与你的娇容不得比,一般的也就放过去了。偏偏戈锒就是个很轴的人,拦住了姑娘与画像比对起来。那姑娘瞥见了画像,惊诧地脱口问道:‘这不是珏姐吗?她怎么了?’ 这个姑娘叫杏儿,是花楼的一个侍女。 总算有了一个知晓汪珏的人,戈锒高兴极了,把她带回了郡衙。” “后来怎么样?”翟嬋忽然担心起了这个傻姑娘。 “没把她这么样。她对我们说了汪珏晚上来告别的一幕,很伤感珏姐走了,悄悄走的,无声无息。 随即,禁卫军调查队在北屈城四周开始排找你的蛛丝马迹。 当时是冬季,出门的人不多,应该好找。但是,守城门的士兵却没有见过漂亮的抱着孩子出城的女人。 你在北屈城是巫教徒的身份,脸是罩起来的,再漂亮的脸蛋也难见真面目,士兵,或许还有商家的人的是不可能认出来的。所以,没有线索也就难免了。 塤汉很不甘心,坐在城外的田埂上看着遥远的城墙发了半天的楞。进出城的道上人很多,有步行的,推着小车的,也有乘坐马车的……” 姚奎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扭了扭身体,然后继续道:“他心里一动,想你一定是坐马车离开北屈城的,从墓地回家后出发,离开应该是晌午时分了,虽说只有半天的赶路时间,可是好马一口气跑上三十里路是没有问题的。出了北屈城以后都是汉人居住地,再罩住脸反而引人注目,你应该换上了袄裙。 必须扩大查询范围。 于是我即刻下令,让三百里内城池内郡县的衙役迅速加入调查你下落。 过了两日,果然有消息传了过来,说秦国壶口城以北的一家大车铺老板曾经见过你们一行。 我带弟兄们立即策马赶了过去。 知道了你赶着一匹红棕马,随行的丫头十五六岁,一个两左右岁的小男孩。 拿着你的画像,接下来的追踪就顺利多了。我们追到了定阳、雕阴城,然后是草州城、浑城、从皮氏浮桥关隘回到魏国境内后,经过广昌城、紫城、巫沙城等,两多月以后,我们一路寻着你的踪迹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