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了。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姬遫有了恼怒,挺直腰杆,呵斥起单颖。 众人也很惊愕。 “单颖这样的做法会危及宫廷的安稳,简直可恶之极。可……事到如今,寡人该怎么办?”呆愣了一会,他忽然醒悟,果然单颖与赤山君是一伙的!他装模作样地摇起头,忐忑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想直接将矛头对准赤山君,若与他算账,他非杀了他不可,那可就要开罪緈太后了。 但是,想起了石颇说的单颖禁卫军在凤城追杀翟嬋母子的事情,他眼里冒出了煞气。在于白山夏季牧场袭击翟嬋母子的重箭来源的事是有单颖负责调查的,怪不得他说箭被土匪劫走了,原来他赤山君是一丘之貉啊。难怪赤山君会有让丫鬟潜伏仙池城守株待兔地杀翟嬋母子这样的诡计来,原来是单颖在背后给他谋划设计啊! 这下緈濑可是人证、物证、同伙齐全了,自己能杀緈濑了么? 可是,事情设计緈太后,而且,秦军正对魏国虎视眈眈,这个时刻可以动赤山君么?牵一发而动全身哦。 他犹豫了。 见姬遫发怒,楼庳果断地向前跨出一步,边作揖,边斩钉截铁地道:“收回诏书,废除让赤山君长子参与太庙献祭仪式的诏令。” “废除诏令?”姬遫楞了一下,眼睛瞅着楼庳,假惺惺地道:“可是寡人已经答应了单颖,能言而无信么?” 楼庳笑了,道:“吾王对作奸犯科的人也要讲究言而有信么?赤山君可是要篡国,其心可诛!” “主子,我听闻赤山君已经开始把自己叫作本主,把他的卫队叫作侍卫,把他的命令叫作敕令。他已经有了僭越的行为,毫不掩饰他窥视王座的野心。”塚丘插话道:“主子再放纵他,他就要爬到主子头上来了。” “有这事?寡人怎么不知道?”见塚丘把矛头直指緈濑,姬遫很生气。 “禁卫军应该掌握这方面的情况吧。而且蒲阪郡守金棠曾多次上疏称赤山君有反叛之意,都被单颖给压下了。”塚丘解释道。 “单颖怎敢如此大胆妄为!”魏昭王勃然大怒。但是,还是把矛头转到了单颖头上。他是真的怒了,却不想将矛头对准緈濑,装模作样地脱口喊道:“矶锐呐?矶锐!” “奴才在!” 在外面的矶锐迅速地跑了进来,朝昭王弯腰作揖。作为立候,他手里掌握着一批江湖人士,善于打探消息,是魏国的间谍头目。 “赤山君有僭越行为,你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吗?”昭王眼睛恨恨地盯着了他:“你不会也像单颖一样吃里扒外了吧?” “奴才不敢。”矶锐吓得连连作揖,腰都直不起来了。他与塚丘一样受过单颖不少好处,平时与单颖沆瀣一气,利用单颖的禁卫军坑过不少人,敛了不少钱财。但是,要说他反昭王,那是打死他也不敢做的。现在昭王已经察觉了赤山君的反意,他本能的反应是赶紧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他战战兢兢地道:“赤山君确实有僭越行为,他囤积了不少武器,霸占了不少官民良田,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很多破产的农民就这么干上了土匪。蒲阪郡匪多,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怪不得蒲阪郡匪患严重呢……”姬遫气极了,哼哼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道:“亏得赤山君还有脸上疏表示会督促地方倾力剿匪,为寡人分忧。哎,你昨天与单颖一起来的时候,这么没有讲这些啊?” 矶锐惊恐地连连作揖,道:“奴才该死。主子在任相国期间,照规矩奏疏是要由相国批阅的。可那是主子出宫去了,奏疏经士大夫处理后,都是由单颖呈送给主子的,奴才不清楚。”矶锐额头滚下了串串的冷汗,却不敢抬头,也不敢擦一下,怯怯地道:“昨天奴才接到关于赤山君有篡国的消息,想起主子答应赤山君长子入太庙祭祀的事,心里惶恐。所以现在特意赶来向主子禀告。” “哦。”姬遫听他这么说,沮丧到了极点,外被秦国欺负,内部竟然有人想篡国,这还让不让他过日子?立刻,他窝了一肚子的火:“百官表现自己是为了得到提拔,赤山君讨寡人喜欢,却是为了篡夺寡人的大位。他要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