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草州小村庄离开后,就急急地往陵城赶。但是,马夫说去中山国国都的话得穿过赵国。义渠离中山国国都最近地方是凤城,还不如赶到凤城去歇息……”她继续详细地给石颇讲了起来:“我听了马夫的建议,往凤城赶去…… 到凤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我们感觉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 马夫勒住了马,扭头表示能住,就是价钱贵了点。 我就决定住下了。 哪知道马夫刚进院子勒停马车,客栈的大木门就诡异地关上了,两个穿义渠卫戍军长袍的男人忽然从客栈屋子里窜出,刺啦一下就到了马车跟前。为首的是个矮个子,喝问马夫拉的什么人? 入城以后,马车经过一家客栈,门上方悬挂着一个白丝帛油灯,上面写着‘凤栖’两字,是一个客栈。我是累坏了,喊停了马车,问马夫这家客栈能住吗? 累了一天的马夫眼拙了,黑暗里也没有细看人家穿的什么服饰,很不高兴地怼他是吃饱了撑的,管得宽。 矮个子生气了,亮明他们是义渠卫戍军。 闻听是卫戍军,马夫楞了一下,这可是拱卫义渠城的部队。重新打量了他们一眼,神态变得谦卑起来。 ‘拉的什么人?’矮个子瞪了他一眼,依然是先前的问题。 ‘我妹妹。’马夫惶恐地答道。 ‘车上的人,下车。’矮个子没有再搭理他,将注意力放在了马车厢里,凶神恶煞般地喊了起来。 我听到卫戍军军士的呵喊,不禁有些慌张,心狂跳了起来。 可是,无忌被他们的喝喊声吓哭了。他这一哭,让我顿时变得心神不宁。 石颇很是忐忑:“真是义渠卫戍军?” 翟嬋摇摇头,想起当时惊险的情景,泪水有刷刷地流了下来。 她忐忑地道:“无忌这么一哭闹,提醒了我。义渠是个苦寒之地,对边境掌控一向很松懈,几乎就是自由进出,更别说会对检查客栈了。卫戍军的人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我感觉蹊跷,来者凶恶。” “是这样的。”石颇赞同地点头:“义渠根本就不会对进出义渠的人设岗盘查。” 翟嬋继续讲道:“这个时候,卫戍军又凶神恶煞般的叱呵起来:‘车上的人,快下车!’ 我克制住恐惧,故作镇定地提着篮子掀开车厢布帘,脚踏在马夫放好的马凳上,下了马车,朝那俩卫戍军斥责道:‘吼什么啊?吓着孩子啦……’ 见我如此傲气,两个卫戍军反倒懵逼了。 矮个子态度变得非常谦卑,立刻闪到了一旁,态度一下子变了,显得非常唐突。 我们住下了,在店小二引道下进了客房。 我见俩卫戍军没有检查照身帖的意思,心头顿时一松,让马夫洗洗后就去铺堂吃饭。菜、酒你随便点,今天管醉。 但是,那两个卫戍军在铺堂缠上了马夫。 预料中的检查和恶声恶气的审查没有出现,俩卫戍军突然改变了对我态度,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感到里面有蹊跷,决定夜间去他们窗下偷听。 那两个卫戍军也喝了酒,在房间兴奋地聊了起来。我抱着无忌在窗下听了个明明白白,他们确实是单颖派来的魏国禁卫军,是想趁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悄悄地杀掉我们……” “后来呢?”石颇听了颇为担心,连忙追问起来。 “后来我趁他们尾随我们时候的不备,从车厢里用暗箭射杀了他们。”翟嬋笑了起来,随后歉意地解释道:“为了掩盖踪迹,干脆将马夫也射杀了。” “是这样啊?”石颇有点幸灾乐祸:“这俩人是魏国禁卫军冒充的话,单颖是逃不了干系的……” “你知道是谁袭击了夏季牧场么?”翟嬋愤愤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谁?”这个问话触动到了石颇的心弦,他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是谁下得手,郁闷到现在了,他立刻愤怒地瞪起了眼睛。 “是赤山君府的人……”翟嬋瞅着石颇缓缓地说道。 “赤山君?”石颇听了楞了一下。这个人太出乎他意外了,赤山君緈濑是王亲国戚,是太子的舅舅,关系一向密切,竟然是在他幕后指使人下毒手?他踌躇了,疑惑地问道:“不会弄错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