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翟嬋放下车厢帘子,转身一声吆喝,栗色马起步了。 就这样,翟嬋认白莹为干妹妹,她从此也就随翟嬋她们一起生活了,随翟嬋来到了北屈城。 翟嬋家院子四周院墙很高,院子里黑漆漆的。石颇听着周围的动静,也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堂屋。 翟嬋将堂屋里小油灯灯芯线挑长了一点,光线亮了许多。 随后在堂前左边的蒲团上跪坐下,眼睛望着石颇。在她是注视下,他讪讪地在右边蒲团上跪坐了。 她继续望着他,不解地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盯梢太子身边的红人啊?” 石颇一脸的懵逼,愤然道:“我要是知道是谁,我特么的早就活剐他了!” 各怀心事,都沉默了。 翟嬋担忧的自然是太子的报复,那个郎逍不知道是怎么向太子提起无忌的? 但是,石颇已经找上门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怕也没有用。翟嬋冷冷地看着他道:“说吧,这次太子又下了什么密旨?” 听她这么问,石颇意味深长地咧嘴笑了起来,不屑地瞅着翟嬋道:“这次可是你主动用香味招惹的太子。不过也是天意,太子这次来北屈就是为了找你。嗅到你的香味,他立刻就让我赶来了。”接着,他摊开了底牌:“赶来的目的你是知道的。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太子的用意吧?” 翟嬋顿了顿,眼睛瞅着石颇眨了几下。 杏儿香味袄裙确实出自她的手。得县衙太子让百姓清扫街道,说是有贵人要来,她便判断遫要来北屈城了。想他能去的地方无非是风月场所,北屈城最风流的花楼定是他会光顾的地方。美女们离不开的是香味。想起香味,她灵机一动,决定用自己独特的香味给姬遫一点刺激,让他想起她翟嬋还有他的儿子。 她成功了,姬遫果然咬勾,让石颇找上门来了。 自己这个香饵还真是灵,恶作剧很有效啊。翟嬋抑制着内心的得意,脸上冷笑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谁知道他是什么用意啊?” 石颇认真地看着她:“好了,翟嬋,不用打哑谜了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误会会越来越深,会逼得太子动杀机的。这不管是对你,还是对翟家都是很血腥的事。听话,别再与太子拧着干了。” 这个威胁很现实,翟嬋铁青着脸不吱声了。但是,明显的,她是不甘心的。沉默了半晌,她喃喃地道:“我与太子打什么哑谜了?做了亏心事还说是别人和他拧着干?” 石颇一脸的意味深长。 翟嬋不满地瞥了石颇一眼:“疑神疑鬼的,他是得了癔症了吧?” 石颇诡异地笑了,抖出了事实:“那个郎逍,你没有去找他?” “郎逍是谁?我不认识”翟嬋揣起明白装糊涂。 “还和我装糊涂?他找太子谈了,还告诉太子,太子的儿子叫无忌。”石颇淡淡地瞅着他,告诉了她实话。 “哦,那次我们去大梁玩,在王宫前门遇上了一辆马车,车里下来了一个老头.”见石颇不信,翟嬋只能实话实说,装着刚想起来样子描述道:“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跪在无忌面前,说是给王孙请安。我慌了,就赶紧抱着无忌走了。他紧追着问我孩子叫什么,我就随口告诉他了。” “呵呵,这个故事编得不那么真。”石颇根本就不屑:“为什么嘛去大梁?” “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真的,若有假,天打雷劈!”翟嬋见石颇不信急眼了,她说得可是事实—— 我途径草州城,正碰上土匪下山,就被困在了草州道德堂。碰巧在塔上看到了你奋不顾身牵住姬遫马的缰绳、不让他冲杀了土匪的一幕。 我一直以为,你为逼我赶紧离开郁郅躲避义渠愚君派来的杀手杀戮,才杜撰了太子要杀无忌的谕旨,是出于对我的私情。然而,从你奋不顾身地去阻拦奔马的行为看,你对姬遫很守责的,心眼很死,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徇私情谎冒谕旨呢?如此判断,太子要杀我的谕旨不会是你杜撰的,是太子确确实实地下了杀无忌的谕旨。 这个判断让我的心坠进了冰窖里,寒彻透骨。 这个谕旨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