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来我还是要亲自再去找一下翟嬋,和她好好谈谈。恩威并施……”姬遫想了一下,不解地看着石颇:“恩好办,这威该怎么施?” 石颇想了一下,道:“威嘛,最直接的就是杀鸡儆猴,拿她娘家的某人开刀。其他的,比如将他的哥哥革职查办、或者给她加上一个假冒王公贵族的罪名……” “不不,这是孤的家事,不能搞得那么血腥。最多就是拿她哥哥的职务说事这点还可以商量……算了,等见到翟嬋再说吧……”他心烦地打断了石颇的话。 但是,毕竟有了应对郎逍的办法,他的心情还是放松了许多,思考起当前最迫切黑鸩间谍危害宫廷问题 这个令他愤怒的黑鸩着实可恶,危害实在太大,必须设法逼他露头。 思索了一会,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对石颇道:“这样,过几天,孤再出宫去找一找翟嬋。” 石颇很忐忑,瞅着他问道:“可是眼下三国与秦国打得难解难分,殿下此时离开大梁,似乎不妥哦。” 姬遫叹了一口气,装起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道:“与秦国重新开战不是孤决定的,是父王与祀夫等人决策定下的,所有的战事都交给田文、朝廷事务有祀夫处理了,孤现在名义上是相国,实是无官一身轻,在与不在都无关紧要,更谈不上什么妥当不妥当了。 再说了,孤已经在宫廷露面了,黑鸩也应该知道他针对孤设计的所有阴谋诡计都失败了,难以再用孤的安全来威胁吾王。而且,孤避开了宫廷朝政,黑鸩也就失去了从东宫窃取魏国机密的渠道,他应该很失望才是。这就给立候府找到他提供了机会。孤会关照矶锐暗中监视东宫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把黑鸩尽快找出来。 对孤来说,找到无忌才是头等大事。” 石颇一头雾水地瞅着姬遫,惶恐地问道:“臣愚昧……黑鸩又针对殿下搞了什么阴谋了么?” “卿没有注意到么?在草州出现的土匪战术素养、弩箭射击方式都像极了秦锐士。很显然,他们就是秦锐士,是黑鸩借土匪名义掩护对孤进行的一次猎杀。 好在孤的盔甲厚实,才侥幸躲过一劫。所以,后来才有了让狄艽杀了孤而推在土匪身上的宫廷密令,其实是射杀失败后黑鸩的狗急跳墙。也幸亏狄艽仗义,孤又逃过一劫。 而魏国与秦国隔西水相望,水道漫长,加上寒冬季节水面封冻,要拦截某个越境人谈何容易?所以,他才会让刺客埋伏在轵关径里伏击孤,那是孤回国的必经之路。也亏娟子替孤挡了那一箭……” 石颇如梦方醒,惊愕地道:“哦,上苍保佑,殿下郁郅狩猎之行竟然遭到了黑鸩那么多次的算计!” “他的目的是用翟蝉母子当诱饵除掉孤,以挑动魏国宫廷内斗,好趁机蚕食魏国。” “可是殿下,这个黑鸩知道殿下再次出宫,会不会对殿下采取不利的阴谋行动啊?”石颇非常担忧。 “现在情况不同,他已经知道孤回国了,魏国大局已经稳定无虞。而孤已经不再参与宫廷朝政,他若再针对孤设计诡计已经没有意义。而且孤离开了宫廷,他就没了情报来源,一定会急的团团转,就会想方设法请求孤回东宫。所以,来信劝孤回宫的人应该就是黑鸩嫌疑人。”姬遫说着笑了起来,道:“所以,孤这么做是一石二鸟,既是找无忌,也是逼黑鸩露面。趁着他着急,急于让自己回宫,孤也办了自己的大事。” 见姬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石颇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哪是什么“实是无官一身轻”?分明是要挖出宫廷中的黑鸩,重担在肩哦。 这个黑鸩到底是谁呢?他想起了刚才提起无忌的郎逍,忍不住问道:“殿下,这个黑鸩实在是可恶,殿下一直认定他藏在魏国宫廷,对殿下的行踪和宫廷决策很清楚。而郎逍莫名其妙地说了无忌的秘密。他会不会是黑鸩啊?” 姬遫摇摇头,立即否认了他的判断:“郎逍在宫廷几十年了,能力一般,对吾王却很忠诚,而且,他不知道孤去了义渠,不可能是他。” “可是,殿下,人是会变的。再说,去义渠的事情义渠相国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