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劫走的?”楼庳楞了一下,问道:“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的土匪?他们胆子倒是贼大,竟然敢劫官军的军械?” “唉,现在的土匪是越来越猖獗了!”姬遫愤愤地道。 楼庳摇头道:“我不信是被土匪劫走的。被土匪劫走的重箭,怎么会出现在于白山夏季牧场?是魏国的土匪跑到义渠去了么?” “是很怪异。”姬遫心里打起了鼓,很怕楼庳察觉是重箭背后是緈王后的黑手,只得顺着楼庳的话道:“孤也奇怪蒲阪郡的土匪怎么去了义渠境内?蒲阪郡与于白山之间也实在是太遥远啦。” “蒲阪郡啊……”楼庳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在魏国宫廷插进一个楔子的机会。笑脸中透着意味深长,道:“那儿可是盆地,百姓生活富裕,民风淳朴,人心厚道。臣在那儿附近的冠云山修道十年,对那儿很了解。一句话,在那儿做土匪是要被乡里乡亲唾弃的。” “是么?”姬遫很疑惑,楼庳的笑透着诡异,口吻颇有玩味,似乎不信蒲阪郡有土匪。可是,他不想猜谜语,道:“但是,单颖的报告就是这么说的啊。” “唉,世风日下啊。”楼庳摇头,道:“其实,这几年各国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土匪横行。追究原因,不外乎是苛税重赋,逼得黎民百姓无法安生,都活不下去了啊。翟嬋还在外面飘着,殿下还真的不能大意,要加强保护哦。” 姬遫胆颤心惊地点点头,惶惶地道:“谁说不是呐。说起来,翟嬋已经是第二次遭到袭击了……” “第二次袭击?”楼庳一脸的惊愕,一脸的不信地反问道。 “是的,是第二次。第一袭击发生的时候,多亏翟家的家丁及时发现,他们将计就计,给那些武士设了一个圈套,伏击了他们,将他们全杀了。”姬遫悻悻地介绍道。 “哦,原来殿下早有防备啊。”楼庳听了姬遫的介绍,恍然松了一口气! “好在翟嬋是有惊无险。”姬遫恨恨地道:“土匪实在是可恨,孤早晚剿灭了他们。不过,先生说得对,这事很难,尤其是税赋的问题。在我们魏国,没有这样的税赋水准,就难以守卫国土。 魏国的地理条件太差了,首先是国土被太行山割裂为东西两部分。西部面临秦、赵、韩三面的威胁,一旦发生战事,魏国只能翻越王屋山韩国的轵关去增援。但是,轵关狭隘,又捏在韩国手中,军队和物资无法及时增援。而东部地区,更是在韩、赵、齐、楚的四面包围之下,没有办法,也只能就地养兵备战。 所以。地理上限制导致东西不能相互支援。但是,养军是要银子的,只能从税赋里去要。而且,随着河西郡被秦国夺走,可耕种的土地不断缩减,税赋重就难以避免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姬遫唉声叹气地说了一大堆的难处。 楼庳点头,道:“确实,这是无奈的事情。但是,税赋重,百姓就没有了收入,生活难免陷入艰难,土匪也就多了。这是一个恶循环、死循环。” “先生有没有好的办法?”这是事实,姬遫无语了,楞了一会,讪讪地瞅楼庳无可奈何地问道。 楼庳瞅着姬遫提出了策略方案:“魏国要想在东方立足,只能进行配套改革,鼓励开荒耕种,广种薄收,提振经济实力,重整军备。” “重整军备有一个过程,远水解不了近渴。魏国处于四战之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姬遫听了楼庳的话,立刻谈了自己的想法。显然,关于重整军备他已经思索很久了,苦于无良策应对。说完无奈地摇起了头。 “臣所言的重整军备的意思,是采取精兵策略。”楼庳解释着,提了一个设想:“想当年的魏武卒,曾败十倍于己的秦军,创造了步军事奇迹。我们可否恢复当年的魏武卒?” 姬遫叹了一口气,头摇得如拨浪鼓,哀叹道:“唉,魏武卒不是现在的魏国所养得起的。一个魏武卒,除了解除与奴隶主的附庸关系给他自由身,还要给他百亩的土地,免除全家的徭役和田宅税。如果有战功,还能获得爵位——成本太高,与秦锐士的成本不可比。秦锐士是凭军功拿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