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颇慢吞吞而又不甘心地退出树林,翟嬋忐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但是,无忌再没能发出声响——翟嬋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石颇身上,眼睛死死地地紧盯着石颇,右手竟然死死地捂着无忌的口鼻。 无忌已经被她捂得透不过气来,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已经被翟嬋捂得没有了气息。 石颇终于出了树林,重新骑上了马,瞅了一眼翟拓,不甘地道:“估计翟嬋……应该躲在这一片林子里。” “可是,这片的林子很大,要搜的话,没有万把人恐怕不行。”翟拓也勒住马朝林子里看了一眼,讪讪地道:“不好办啊。” “翟拓,这附近的地方……十里八里的,有你家有亲戚或者什么人吗?”石颇催马前行,走了几步,又勒住了缰绳,看着林子思索着问道。 翟拓思索了一下,摇头道:“印象中没有,最近的也要在草州城,离这儿二百里路,我姥姥家。” 石颇立刻有了判断:“这么说,翟蝉应该逃去了草州城?” “应该是。”翟拓附和他道。 “草州城……那儿还是属于郁郅郡管辖……”石颇思索了一阵,悄声吩咐他道:“嗯……这样,今天我们先回郁郅城,明天你赶去草州城,找草州城县衙的县令啸风,他是我的把兄弟,你让他协助查找翟嬋。我在郁郅城等你消息。注意了,你只要细心地留意翟嬋的下落就行,不要轻率行动。有什么事等我禀告太子以后再决定走下一步。明天卫队和你的家丁就撤回郁郅城,你要安排好他们。如果义渠局势依然平静,就安排卫队悄悄回大梁。” “诺。”翟拓应道。 “你这次要用心地办差,做好了,我在太子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保你官复原职。”石颇笑吟吟地道。 “我会用心办的。谢谢颇哥!”翟拓感激涕零地作揖道。 石颇瞥了一眼翟拓背后的俩兄弟,径直催马上路,翟拓他们紧跟着催马赶了上去。 随着“得勒得勒……”的马蹄声远去,林间寂静了下来。 感觉他们走远了,翟嬋抱着无忌站起身来。这下把毕氏也给惊醒了,也起身随翟嬋从浓密的树荫中走了出来,从树林中来到树林外的山道上。 很快,毕氏便嗅到一股血腥味,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山道洁白的雪上有一滩血迹,应该是被杀的刺青书生的血。她指着冲雪对翟蝉道:“这应该是书生的血吧?” 翟嬋低头看了一眼,顿时,一股血腥味直冲他的脑门。立刻,她忍不住呕吐了起来。这个天煞的石颇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啊。 止住了吐,翟嬋楞楞地望着石颇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个天煞的畜生,他这是要斩草除根啊!”毕氏毕氏满脸的惊恐地坐在地一个倒卧的树干上,心有余悸地对翟嬋道:“唉,家是不能回啦!” 无忌没有想到翟嬋会捂住自己的嘴,忽然间就没法呼吸了,整个人被气憋着,恍惚就要爆炸了,尽管他拼死挣扎,四肢乱舞却抗不过翟蝉的手。 他无声无息地躺着,脸色青白,双目紧闭。 “哎呀,娘,无忌这是怎么啦?”松了一口气的翟嬋低头看了一眼无忌,这才发现了无忌出了状况,失声惊叫了起来。 “啊,是不是被你捂死啦?”毕氏大吃一惊,起身扑上去接过无忌,手指搭住他的颈脉。 “无忌,你醒醒啊!”翟嬋瞬间嚎啕哭喊起来:“是娘不小心!是娘害了你啊!” “没事,他是昏死了过去。”毕氏松了一口气,轻轻拍起无忌的背。 翟嬋害怕极了,依然狂哭不止。 “嚎什么啊?”毕氏也是心急火燎,她郁闷地拧起眉,烦躁地冲翟嬋吼了一嗓子,手却不敢停下来继续拍着无忌的背。 总算,无忌喘过气来,憋的难受,加上恐惧,他“哇哇”地啼哭开了。这一哭气也喊顺了,活了过来。 翟嬋已经无忌的状况吓到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毕氏松了一口气,一脸后怕地道:“好了,有惊无险。” 她把无忌交给了翟嬋,自己也一屁股地瘫坐在地上。 翟嬋抹了一把泪水,一边抽泣一边抖着无忌哄他安静。 这让她意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