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你。” “暴露?暴露了又怎么样?不是有你的卫队保护我吗?”翟嬋无畏地冷笑,一脸不甘地瞅着石颇。 他狡诘盯着她:“真不懂?” 她虽然仍然摇头,心里却起了忐忑。 石颇颇为忌惮地摇头,道:“你被秦国的间谍算计了。他知道你是从义渠去的魏国王宫,而且知道是以楼庳小妾的名义过的边境关卡。所以才散布谣言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楼庳的,是在进王宫以前就怀上了的。 现在你又莫名其妙出宫了,緈王后认为你是怕阴谋暴露出逃了。所以已经下令禁卫军追杀你。” “我不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么?那时候拓哥让我去大梁,说楼庳是受太子的委托来接我的,我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他走了……”她委屈的泪水涟涟,羞愤不已地道:“我以为就是借着一个称呼过边境关卡而已,又没有婚姻上的事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想秦国的间谍会拿这事做文章,而那个一根筋王后竟然还相信了……” 石颇摇头,遗憾地道:“所以,祸事还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翟嬋很委屈:“那……楼庳怎么就不提醒我呢?他走南闯北的,不知道大梁宫廷的规矩么?这下可把我害死了。难怪緈王后指责我‘有身孕还入宫’!可我……明明是进宫以后才怀上无忌的……气死我了!我这清清白白的名声啊,就这么毁了么?颇哥,你说,我冤不冤啊?” “我不知道这些。但是,我就知道宫廷士大夫们心里发毛了,既然你肚子里不是太子骨血,将来孩子长大,姬家的江山社稷岂不是要被篡夺?所以,他们一直嚷着,要太子除掉你们母子。好在太子顶住了压力,将你悄悄地送出了王宫。你不知道,为了找到你,王宫几乎被翻了好几遍,弄得鸡飞狗跳!” “都怪太子心慈手软,弄得自己的女人里外不是人。”翟嬋心灰意冷,对稀里糊涂着了别人道非常恼怒,忍不住对姬遫有了怨气。 “不,太子心里还是有你的。”石颇摇头,为太子澄清道:“他奏请吾王升了翟拓的官,并赐了他蟒袍,连吾王身边那些大小太监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他‘太子舅’。反过来,吾王这些抬举翟家人的举动刺激了很多人神经,尤其是緈王后,更确信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会动摇国本。那些支持太后的宫廷士大夫,更是蹦得老高,脸红脖子粗地要求吾王杀了你……吾王和太子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让我悄悄把你送到了郁郅城……” “算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时过境迁……”翟嬋不爱听这些废话,沮丧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王宫里的那些要你命的人依然盯着你不放,緈王后派出禁卫军要取了你的性命。吾王现在已经顶不住朝官们压力。太子算算日子你也应该生产了,让我传旨要你迅速离开郁郅,以保住你和孩子的性命。懂了吗?杀手快到了,接下来,我也保护不了你了!” 翟嬋冷冷地笑了起来,气愤地道:“既然孩子和太子没有关系,我也已经出了王宫,和那些宫廷士大夫们八竿子打不着吧?干嘛揪着我不放?是太子在胡诌吧?他这是……得了癔症了?” “是真的,太子没有瞎编。你出了宫,不代表宫廷士大夫们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放心了。因为你侍奉过太子,即便流落民间,怀孕的事传出去很容易引起蜚语,危及江山社稷的。太子得到消息,说已经有杀手朝这儿奔来了……”他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危言耸听……”翟嬋不信,也不屑地道。 “是真的,情况很严峻。”石颇继续耐心地解释起来,有苦口婆心的意味:“听话,离开这儿吧?你不知道宫廷緈氏家族的厉害,势力很大,连魏王都忌惮緈家三分,太子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他说,他已经给你安排了藏身之处,你明白的,让你赶紧按他的安排行事,并让我从明天起撤回保护你的卫队。 所以,你最晚明天你必须离开此地,立刻隐居起来。为了保守你的秘密,你身边那些服侍过你的人也必须全杀了。” 翟嬋听他这么说,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显然太子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