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庳原本很犯愁,大梁暗算姬遫行动失败的消息早晚会传回咸阳,他很担心自己会因此暴露身份,欲逃离大梁,却不敢回咸阳去见宣太后。现在好了,他有了去见宣太后的理由和解释暗算姬遫行动的机会。 他出了大梁王宫,骑上马径直往伊阙赶去。 伊阙是中原往来秦国最便捷的通道,他要从那儿去函谷关进入秦国,然后通过潼关直抵咸阳。 现在翟嬋还没有离开王宫。但是,他判断,姬遫很快就会把翟嬋送出宫的,他必须在秦国布下口袋,在翟嬋出现的时候除掉他。所以,他必须先走一步,做好安排。 在伊阙住了一晚后,一早他就往函谷关赶去,很快就进入了峡谷。 峡谷里,石壁蜿蜒回转,气温荫凉爽润,幽然行走其间,神清气爽。 抬头看,函谷关云山雾罩、似乎在云中飘逸,像一个天梯袅袅挂在天空。他想,函谷关是翟嬋回郁郅的必经之路,只要派人在这儿候着,翟嬋插翅难飞,一定死定了。如此,函谷关就像是给魏国的阴魂幡啊,呵呵呵。 过了十来天,姬遫去王宫大殿禀报了襄王一声,说出宫去见朋友。 以往他常有出宫去,理由五花八门。只是襄王前段日子下了禁止他出宫的王旨,他不得不走一个程序。他相信,他的父王不会为难自己的。果然,襄王以为他王宫里烦闷了,要出去寻花问柳,也没有在意,就同意了。 塾料,姬遫带着石颇和卫队出了宫后,就此多天没了踪影。 这个小祖宗不会玩出事了吧?襄王派人四处打探了一下,以往太子去玩的地方都说没有没在。这下,襄王慌神了,慌乱地去了后宫。 王后緈氏与姬遫的夫人们在花园踏青,感觉累了就坐在一张席子上晒着太阳喝茶聊天。没想到襄王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慌乱地向襄王躬腰作揖。 襄王没有理会她们,直接走到緈王后跟前,问道:“太子来过么?” 緈王后听他这么问,咧嘴笑了起来,瞅着他道:“吾王的太子你自己不知道么?与你是一个秉性,连自己如花似月的夫人都懒得理会,怎会有闲情逸致来陪他的娘亲聊天?准是去采野花啦。” 见王后如此挪揄自己,襄王生气地拂袖而去。 见魏王离去,王后与夫人们面面相觑,感觉太子出了什么事了。 王后想了一下,吩咐姬圉母亲緈丽道:“丽,你去东宫看看,问一下东宫里的人,有知道太子去哪里的吗?” 緈丽接谕旨,带着一干人人兴冲冲地来到了东宫,把那些宫女宦官召集起来,却发现不见了翟嬋。 她一个个问遍了东宫留下的每一个人,他们个个一脸的茫然,谁也不清楚翟嬋去了哪里? 万般无奈,她赶紧回后宫把情况禀告了緈王后。 緈王后很纳闷,吩咐宦官将王宫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她怀疑是襄王姬嗣将翟嬋保护起来了,除了他,其他人是不敢这么做的,一气之下便怒冲冲地让宦官请襄王来后宫。 襄王闻王后请自己过去,以为有什么大事,忙不迭失地赶来了后宫。 见他进门,王后没有像丫鬟等人一样请安,而是望着襄王问道:“吾王,你把那个奴婢藏到哪儿去了?” 襄王莫名其妙地瞅着她,一头雾水地反问道:“你说什么?寡人的奴婢还用得着藏么?” 緈王后被噎了,恼怒地道:“本宫说的是那个怀了太子骨血的奴婢。太子忽然不见了,我不能不管她吧?就差人让她搬到后宫来住。可是,她竟然失踪了,宦官和宫女找遍了王宫,闹得鸡飞狗跳的,硬是没见半个人影。” “哦,原来王后以为是寡人把她藏起来了是么?”襄王明白了,王后让他来是向自己兴师问罪的。他怒了,愤怒地朝緈王后瞪起眼,一脸的煞气。 緈王后察觉自己的话过分了,竟然对吾王用这种语气说话,已然激怒了吾王。她对自己率性而为的行为很是后怕。率性在吾王面前就是狂妄。感觉大祸临头,她瞅着襄王不敢吱声了。 襄王很是生气,怒道:“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要说我没有把她藏起来。退一步说,就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