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反正那阴魂,她已经收拾了,这鼓即便留着也无妨事的,睹物思人,到底是辛夷柳的一个念想。 于是,她淡然自若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无妨事的,我不过是一时好奇问问罢了,您别多虑了。” 她并没有对皇甫夫妇道出那阴魂附着在拨浪鼓上作祟之事,辛夷柳的孩儿晨晨虽然已经过世了两年了,孩儿一过世,辛夷柳便病倒了,这一病还是这么长时间,她心火亢盛,必定是时常思念孩儿,多思多虑才会导致五志极盛,伤了根本。 如今,虽说栀子已经治好了她身体上的病,可心里的伤却只能等她自己愈合了,而那个拨浪鼓,现下已经是辛夷柳唯一的念想了。 故而,栀子选择了沉默,并未言明。 又过了三日,栀子替辛夷柳诊脉,发现她已经完全康复。 那赵德志一直滞留在平海堡,本就是打算看栀子的笑话,可谁曾想,栀子当真治好了辛夷柳的怪病,赵德志得知后,便欲带着两名徒弟离去。 “哟,这不是赵大医吗?打算去哪里啊?”安和拦住了三人,挑着斜长的眉眼盯着赵德志看,看得赵德志一行三人,愈看愈狼狈,愈看愈无地自容。 “你不是说若是这皇甫夫妇让我姐姐医治必定会后悔,还会为我们的愚蠢付出代价吗?你不是想等着看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那赵德志自知此次斗医的打赌他已经输了,原本说好谁输了比试,便要给对方磕头认错,还要从此不再行医的,可磕头丢面子事小,但从此不再行医断了财路饿肚子却是事大啊。 这个赌约,他断然是不能认的。 皇甫正祥见赵德志带着两名徒弟要离开,便也礼节性的问了一句:“如何,赵先生这便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