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那张床榻上铺的木板极为坚硬,榻上垫的褥子也不是很厚实,磕的栀子肉痛。 一来就被人扔在了床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明白过来。 等那两名婆妇都退出去了,栀子强忍着痛,直起腰来,勉强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但见,这屋中墙壁上挂着一两幅观音像,一看就是沈旦的手笔,房内陈设倒也简单,除了一张沉香木的圆桌和床榻,就只剩下一张书柜,静默地立在幽暗的角落里。 栀子的目力极好,就算是不走近细看,也能看到那书柜中摆放的尽是一些佛教的书籍,比如《华严经》、《楞严咒》什么的……书柜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两幅卷起来的画卷,也不知是不是也是沈旦所绘。 沈旦这个丧尽天良之徒,做尽见不得人的恶事,却深深的笃信佛法,还真是令人觉得讽刺。 栀子从方才黑屋门口那个自称“爷”的只言片语中,以及他对柳眉儿的态度上,大概有点明白自己或许将面临万劫不复的险境,而且既然这人已经明言今日下午才动过柳眉儿,那必然是眉儿口中欺辱过她身子的人—— 沈旦的儿子。 “吱呀——” 正思忖着对策,门就开了,老旧的门框与木门之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响声,在这突兀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渗人。 “仙子,我来了……”栀子抬眸看去,果然是方才自称“爷”的人,那人见她满脸戒备与警惕,脸上的笑容却像是三月春花,绚烂了整张脸庞。 “别怕,你看,你比小爷我收藏的这幅嫦娥仙子的画像还要出众三分,故而,小爷我称呼你为仙子,也不为过。” 那人很自然地走到那张书柜前,拿出了一幅画卷,特意展开来给栀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