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小就能成诵,方才念诵后才施针,是为了不出纰漏。” 众人闻言,不仅仅是惊讶栀子医术高明,而且同时也对北冕奉承几句,大抵都是称“玉面北冕收了一个好徒弟”。 众人言谈间,栀子也不多言,只是坐在桌案前,写下了一张自己想了许久才决定用的方子:麻黄、防己、人参、黄芩、桂心、甘草、芍药、川芎、杏仁各一两,附子一枚,防风一两半,生姜五两。 她递给一旁的南宫文秀,道:“此为小续命汤,连续服用二十日,定能见效。命人去给汪大长老照方抓药吧。” “这药这么有效啊?”南宫文秀拿着那张方子,看了又看,口中喃喃:“小续命汤,小续命汤……”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栀子,满脸欣喜,“栀子,既然这些人都是中风之症,不如我让人一次多抓点药回来,一并给这些人服用吧。” 栀子摇了摇头,道了一声“不妥。” “为何啊?他们的症状不都差不多吗?不都是中风之症吗?莫非你是打算每一个病人都开不同的药方吗?那多辛苦啊!” “虽然这些病人尽皆都有中风之症的症状,但每个人症状各有不同,有轻有重,用药自然不能统一,只能一对一的开方,行医救人,自然需要心细如发,小心谨慎,也不能怕辛苦。” 栀子抿了抿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因为赶着救人的缘故,她大半天下来几乎都未曾进过水,但那清冽的嗓音却透着一种让人不能置疑的气场: “再者说,这汪大长老属于重症,眼歪口斜,中风不语,故而用小续命汤。但其他有些病人,却不能用此方,而是主要用黄芪玄参。” 栀子此话一出,一旁围观的众人纷纷点头赞许,他们大都是汪家镇的镇民或太虚山的师兄弟妹们,一开始看栀子小小年纪顶着太虚山掌门爱徒的名号替病人施针问药,还心存鄙夷和轻看,可眼下看来,却都除了那轻慢之心,尽皆被她谦卑谨慎的行医态度折服,对她的医术佩服得很了。 栀子才稍微歇息了一小盏茶的时间,和南宫文秀、倪安智说了一会儿话,正想喝点水,忽然就有汪家镇的镇民又来唤她,“小神医,快去看看我那屋的两人吧,他们病症好像加重了……求小神医救救他们。” 栀子与南宫文秀对视了一眼,连水都来不及喝,只得把水囊丢给南宫文秀,道了一句,“阿秀,我们走。” 倪安智不放心,也跟着二人一道前往那个镇民家中,果然见到两人症状发作得颇为严重,不觉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