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会丢掉半条命,而欢欢仅有十岁,能不能挺过去,还要看天意。 作为一个大夫,她已经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一切了。 临走前,栀子又开了退热的草药,让倪安智去药铺抓了,再吩咐申大嫂熬成汤汁替欢欢喂下去,末了,她依旧嘱咐伤口不能沾生水,这才与倪安智离开。 第二日一早,她又与倪安智一道去了欢欢家,看望他的伤情,很幸运的是,等栀子赶到时,欢欢已经退热了,可肚腹的伤口处依旧仍有脓血化出,栀子又对他的伤口进行了一番清理,弄干净脓血后,依旧撒上一些磨好的消炎草药粉末。 第三日,欢欢肚腹伤口处流出的脓血要少了许多,但还是未能全部干净,栀子又照着前两日的操作一番处理,依旧在临走前替欢欢伤口上撒上消炎草药粉末…… 如此这般,又过了三日,欢欢肚腹的伤口已经大好了,最后流出的脓血只有指甲盖那般大小,可无论栀子如何在上面撒上消炎的草药粉末,那指甲盖大小的脓血部位就是不能完全愈合。 “怎么会这样呢?”倪安智亲眼见证了欢欢康复的历程,也跟着着急起来,即便他不懂医术,但他也明白,若是欢欢的化脓部位不愈合,他的伤口随时都有再度恶化的危险。 “欢欢这处的伤口似乎已经对我先前撒上的消炎草药药末产生了惰性,看来得换药了。”栀子想了许久,一时间她也没有主意,索性坐在欢欢的床边,盘腿打起坐来,可即便是在打坐,她都一直蹙着眉头,记挂着要如何医治好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