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拍了拍吴正廷的肩头,好似在宽慰他一般。 如此一来,这凶嫌的疑点,又需要重新翻盘来过,北冕与栀子二人事后商议,也觉得此事颇有不通之处,只是栀子一直想着吴正廷那日见二人想要察看血雨宫记档时,那诸多推搪的神色,以及他曾阻拦茹玉,不愿她出面为殷和正作证等等,这些细节……不觉让她起疑。 “那……会不会是这第三大护法联合了其他的人一道动手对付了殷和正呢?”栀子微蹙着眉头,神色淡然而镇定,“师父,徒儿始终心有疑窦。” 倘若真是吴正廷联合外人那日想要杀害殷和正,那么说不定还有一个会使奔雷咒的人躲藏在暗处。 入夜时分,在栀子的寝殿内,师徒二人摒退了左右,北冕面具下的双眸冲栀子眨了眨,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手中忽然多出了一物,“凶嫌究竟是不是那吴正廷,我们看看便知了。” 栀子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此时拿着的正是那吴正廷贴身佩戴的一块玉牌,此玉牌乃是血雨宫的身份证明,若要施展观微术,是需要被施术者贴身之物的,那这块玉牌也能算数。 “师父,你是何时拿到的……”话才问出口,栀子忽然想到了师父白日里在祖师殿上,亲自搀扶了吴正廷起身,还替他掸灰的场景,不觉莞尔,“师父,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使了诓术吗?” 北冕玉色面具后的双眸带着微微的笑意,并不回答,掌心中的玉牌随着法力的注入,慢慢升上半空中,充沛的灵力为那块玉牌染上了一层淡蓝色的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