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渊道:“是你或是阮绮需要一条听话的狗吧。”孔中风道:“顾将军如果真阳这么想,那也没有什么办法。反正阮绮现在已经死了,下官也不会承认。” 顾隐渊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风公公现在找本将军做什么?难不成皇上又有什么密旨需要风公公亲自告诉我?” 孔中风道:“顾将军说笑了。下官特意前来,只是想告诉顾楼主两件事,第一、我一直是朝廷中的人,是朝廷派到倚楼听风雨的卧底。第二、下官执行的都是皇帝的命令,无论顾将军喜不喜欢。反正孔中风没有了,还有别的公公会来。” 顾隐渊起身,冷笑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也告知风公公两件事。第一、你是长安之战后才彻底倒向朝廷的,所以本将军怀疑你不是朝廷派遣在倚楼听风雨的卧底,而是借助身份之便的李自成的卧底。第二、你在不在,确实都会有别的监军而来,但我坚信,只要你在这儿,李自成便不会派兵从我面前通过。” 孔中风脸色微微一变道:“既然顾将军执意如此多疑。我们做属下的也没有办法。属下告退!”顾隐渊没有接话,孔中风自行离开了。 待他出去,抚琴道:“将军,安寝吗?”顾隐渊道:“寝!” 顾隐渊一夜难以入睡,他实在想不清楚李自成为何会剿灭倚楼听风雨,他们之间无冤无仇,而且这将毫无疑问的减缓他们的行进速度。当然如果没有从九曲迷踪寨离开时李露月的那番话,他觉得自己已经想清楚了——是李自成军队中有对自己仇恨的人,就是孔中风。但李露月并不知道这一点,她如何断定李自成一定会剿灭本楼? 第二天醒来,宫中的圣旨已经传到,同意顾隐渊的奏报,同时提醒要加快行军速度。琴昭说过崇祯十分勤政,这么看来,这番话倒不是恭维他。 众军再度拔营出发,经过一夜,顾隐渊和马宝的关系好了许多,汪一江也像是过去的好友,李平性子随和,和谁都能说到一起。 顾隐渊也换了马车,而是骑马向西,舒阳明和衡丹元也一同骑马跟随,现在他们算是顾隐渊的贴身护卫。尤其是一身黑白阴阳服,无论何时都十分吸引人。 一连走了两日,一切如常。顾隐渊察觉行军速度完全是由步兵控制,就算自己骑着马也走的很慢,索性还是钻入马车中,翻看随军的材料。 孔中风这几日一直跟随,也没有任何异常。 随着距离娘子关越来越近,顾隐渊渐渐不去想倚楼峰覆灭之事,而是开始考虑如何在娘子关布防,天天盯着娘子关的地图查看。 到了第五日,娘子关守将也派人来接应,顾隐渊交代孔中风去接应,一番寒暄之后继续上路。 第六日,正行军途中,孔中风匆匆赶上道:“顾将军,皇上密旨!”顾隐渊一听是密旨,让众军继续上前,伸手到窗外接下圣旨,低声道:“知道了。” 顾隐渊打开圣旨,只有短短两行字,上面写着:“敕令顾隐渊为娘子关守关大将,娘子关一切军事调度,皆由顾隐渊负责,钦此。” 顾隐渊莫名其妙,一是崇祯没有给自己任何一个将军的官位,而是一个“娘子关守关大将”这等含糊的头衔;二是自己从未掌过兵,这几日虽然在恶补,但不到十天又能学多少,此时却把如此重要的守关任务交给自己,崇祯就不怕自己纸上谈兵?三则是临阵换将,娘子关守军是否会服?他那边的兵马数量是自己的数倍之多。如果到时候无法做到令行禁止,岂不是误了大事? 顾隐渊再次无限怀念李露月,无限怀念自己只是躲在营帐中随意出主意的日子。 顾隐渊想着想着,无奈地摇摇头,之前研究如何布防不过是单纯的“学习”而已,现在是真的要仔细研究如何布防了。 大军行军很快,第九天晚上就赶到了娘子关,这几日每每休息,就和众将一同商议娘子关布阵之事,他也渐渐有了些心得。 娘子关守将率众出迎,顾隐渊也率领众将前来会面。 双方刚刚碰面,便听得对面有人道:“二哥,果然是你,我们又见面了。”顾隐渊正好奇间,看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