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以为他不过是陈胜、张角之流。” 李岩道:“何以见得?” 顾隐渊道:“历代大治之开国之君,未成统一大业时,皆有其土。如汉之刘邦,有汉中之地,唐之李渊,有秦晋之地。哪怕是本朝太祖,也有金陵淮南之地。而陈胜、张角之流,声势再大,也不过流寇。李自成为祸多年,从山西到河南,和曾有过自己之地?就算是长安、洛阳也是最近才打下来的。无固定之地,便不能保一方太平,这一路来的粮草岂不只能劫掠?天下哪个百姓会喜欢这种‘义军’?” 李岩点点头道:“顾楼主所言也有道理。小生去了先整顿此事,正因如此。” 顾隐渊道:“是啊!这也多亏了李公子。不过李自成这些年没有固定之地,却越发壮大,只能说明大明无能,并非李自成属下能战。更直白一点说,那就是这些人匪性难驯。” 李岩道:“顾楼主此言差矣。闯王属下也有李过、刘宗敏等猛将,还有牛金星、宋献策这等谋士,并非全是匪徒。” 顾隐渊道:“要祛除匪性,耗时费力,然李自成其势已成,不得不发,不然无地无补给,难以生存。现在为灭明这一宏观愿望所束缚,尚可约束,到时候真的攻破BJ,看到了BJ的繁华与奢靡,匪性毕露。” 李岩默然不语,李自成入洛阳擒福王,便觉夺其财、均其粮,取其命即可。但李自成不顾劝阻,还是烹杀了福王。此次主动请缨来取这些火枪,也是不愿亲临观赏这残忍之事。 想到此处,默默地饮了三杯。顾隐渊看他喝完就给他满上,又道:“李自成之败在于长期养成的匪气难以一时消除,但快速壮大的实力让他不得不兵锋直至BJ。” 李岩道:“顾楼主的意思是让小生现在劝闯王返回长安经营?”顾隐渊摇摇头道:“非也,势已成虎,纵是李公子以死相劝,李自成也不会回头。而且他现在调头,立刻四分五裂,他也回不去。” 李岩道:“那顾楼主之意是?” 顾隐渊道:“攻破BJ,成就不世之功,果断隐退,就此离开。既不会对不起李自成,也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一腔热血,还不会辜负红姑娘的一片深情。” 李岩起身道:“这话师父也和我说过。不过师父是觉得牛金星、宋献策嫉贤妒能,并非胸怀宽广之人。” 顾隐渊道:“此二人在下并未见过,甚至李自成也未见过。莫前辈所言是真是假,在下着实不知。” 李岩道:“不过此事还要在下细细考虑一番。”顾隐渊道:“是在下之过,本来只是想和李公子把酒言欢,结果说了这许多不愉快的话,当自罚三杯。”说着连饮酒三杯。 顾隐渊又满上,道:“不过有个事情,还要请李公子出手。”李岩奇道:“何事?” 顾隐渊道:“李自成此次出发,必会经过倚楼听风雨。恳请李公子劝闯王,我等只是一些江湖草莽,对天下并无十分兴趣,经过时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 李岩笑道:“顾楼主多虑了,兵贵神速,闯王不会对一个江湖门派出手的。”顾隐渊道:“如此甚好!多谢李公子。” 李岩道:“顾楼主此次背上,是返回倚楼峰吗?”顾隐渊道:“非也。在下答应了长平公主,要救出崇祯皇帝。我这次北上是为了救驾。” 李岩脸色一变,登时起身道:“顾楼主为何要施此倒行逆施之举?”顾隐渊道:“李公子请坐,容在下慢慢说。” 李岩缓缓坐下。 顾隐渊道:“我接手倚楼听风雨得罪了江湖上的少林、武当等江湖大派,又是天正山庄的敌人,而当时的倚楼峰上除了几个首领,几乎没有属下。没办法,我只能借助朝廷的力量,被封了一等护卫,答应了必要时勤王救驾。” 长安的事情李岩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顾隐渊闹了长安,李自成也不会这么快能连续破长安、潼关、洛阳,直指BJ。 李岩道:“若你入京,被皇帝封个什么大将军之类的,要你奉命守卫,当如何?” 顾隐渊听这话已有些不客气,摇头笑道:“第一、在下不知兵,第二、京城关系复杂,未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