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渊如今已经可以十分淡然地接受这一切,虽然他们是自己大哥的手下。秋紫蝶一直没有放弃报仇,金陵镖局杀杨棍,现在杀杨镗、杨槊,在她心中都是为本教的兄弟报仇,至于杨矛,若不是顾隐渊另有他用,也会毫不客气的把她杀了。 秋池左手抓起方隐雾,向大船上一丢,跟着右手在船上猛地一拍,虽然双足不便,还是如离弦之箭,跳上了顾隐渊的大船。 方隐雾看到秋紫蝶,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甚至不怕别人的非议和眼光,这时却吓得脸色惨白,滴滴汗珠从光光的头顶冒出。 秋池抱拳道:“秋教主好,在下秋池。还请看在同姓的份上,原谅我等贸然登船。” 秋紫蝶道:“秋先生不必客气,我杀他们三个是因为我和杨真有深仇大恨。我也是为了报仇。”然后转向古叶道:“想来恩仇分明的忠义帮是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的。” 古叶脸涨得通红,连续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隐雾哭倒在地道:“秋教主,求求你!求求你把这些东西全部拿走,我……我……”她一个妖艳尼姑,最痛恨的就是世俗眼光,长久以来,早已是桀骜惯了,如今却因为这些毒虫,对着秋紫蝶磕头求饶,涕泗横流,完全没有昔日睥睨整个江湖的气概。 秋紫蝶笑道:“方前辈不必多礼,它们已经没有在你身上了,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洗澡看看。”方隐雾将信将疑,当即将身上的僧袍脱下,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皱纹,秋紫蝶也羡慕不已。 秋池置若罔闻,古叶和忠义帮弟子急忙把脸别过去。 方隐雾看身上果然没有了那些讨厌的虫子,破涕为笑,又把僧袍穿好,也不管别的,用长袖将脸上的眼泪鼻涕全部擦掉,深深一躬,抱拳道:“多谢秋教主。”这几个字倒是说的无比真诚。 秋池道:“不知秋教主此去何处?”秋紫蝶道:“去天正山庄,找杨真给本教几十个姐妹报仇。”方隐雾道:“杨真去年已经死了,现在天正山庄的庄主是他那个来历不明的儿子杨洛友。”他们在天正山庄堵了三个月,对天正山庄十分了解,更厌恶杨洛友避而不见,是以用来历不明、野种、螟蛉之子之类的言语激他出来,说的习惯了。 秋紫蝶道:“但他杀害本教弟子却是一个多月前。”方隐雾吃了一惊道:“杨真没有死?”秋紫蝶道:“他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本教弟子是死在他手下。”这话本身自相矛盾,但方隐雾没有察觉,反而觉得说的十分有理。 方隐雾道:“秋教主要事去天正山庄,最好走陆路,因为中原八大门派围攻九曲迷踪寨,那寨子背靠庐山,面临鄱阳湖,扼守长江,到时候江面上必有大战,还是当先避其锋芒。” 秋紫蝶道:“若真是如此,也只能冒险杀过去。”方隐雾问道:“这是为何?”秋紫蝶道:“这船上到处是我的宝贝,如果走陆路的话,走小路太慢,走官道太张扬,万一把官府的人招来了,岂不更麻烦?”方隐雾一听船上都是这些东西,不禁打了个寒颤,道:“请秋教主不要吓我。” 秋紫蝶道:“我们苗家姑娘天天与这些宝贝为伍,没有吓你。”方隐雾点头道:“说的也是。但中原八大派高手如云,纵有万中无一的毒术,也难闯过去。”秋紫蝶道:“这倒不必担心,到时候自然会有帮手。九曲迷踪寨也也不会坐着等死。” 方隐雾只觉的浑身不自在,还是想快点找个地方靠岸下船。 二人在船上谈笑风生,完全无视古叶,古叶呆在船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擅长言辞,脸上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汉子从江上飞驰而过,秋紫蝶看他站在江面上,手持一根三丈长的竹竿,竹竿划动,身子入离弦之箭飞驰,惊道:“这是什么轻功?” 方隐雾岛:“他脚下踩着一根竹子。”秋紫蝶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脚下踩着一根绿莹莹的竹子。眼看已经飞到左近,竹桨在原本五人争斗的船上一点,“竹船”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