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秋紫蝶问道:“你笑什么?”珍珠道:“这秦淮河上,能像小姐这样只是在此唱歌谈诗的可不多。”秋紫蝶道:“那大多数是什么样的?”珍珠捂嘴直笑,道:“这也不难,不过像二位小姐这样可不行,这秦淮河上的姐们眼可尖着呢。所以我来给二位小姐化个妆。” 顾隐渊一人坐在花船上,有下人奉上茶水,正宗的云南普洱,看来柳如是还是很用心。 一直饮了三泡,才看到珍珠从后舱走出,手还拉着一人,那人却迟迟不愿出来。终于,珍珠一用力,已经将他拉出,却是秋紫蝶。 只见她换了一身深紫色锦缎长衫,右手拇指上带着一个绿莹莹的扳指,头发高高竖起,带着一个深紫色的圆帽。活脱脱一个贵公子的模样。看到顾隐渊,脸上一红,捂住了双颊。 英姿最后走出来,却见他却是一身绿色长衫,看着似不如秋紫蝶的华贵,头发束在一起,却没有加冠,迈着大步上前道:“在下杨真,见过顾楼主。”声音也变得粗豪。 英姿和秋紫蝶不同,秋紫蝶自幼说话便是那般娇滴滴的柔腻,英姿说话的口吻和语气,乃是她最厉害的杀手锏之一。 珍珠道:“顾楼主,二位公子,今日是三位包下这花船,特意寻了几个姐们玩耍,这银子肯定要颇费不少。不过这秦淮河上的姐们儿都娇滴滴的,三位若是有不适之处,尽可以将她们赶走,万不可随意出手,免得害了人命。”她给秋紫蝶换衣服时,发现她浑身上下都是各种让人作呕的毒物,直接吓昏了过去。秋紫蝶花了好大力气将她救醒,将那些毒物藏了起来,这才换了衣裳。 不过珍珠久居秦淮河,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各种奇奇怪怪的客人也都见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她这般言语,虽是对三人言说,但主要是对秋英二人,毕竟二人身为女子,若有女子过于亲昵,难免做出其他举动。 英姿模仿男人道:“到了这般风月之所,自要矜持,姑娘不必多虑。”珍珠笑的合不拢嘴,许久才终于忍住道:“这男子若真能矜持,便不来此处了。”许多事情她也不便说的十分清楚,只是的道:“这秦淮河上,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万万不要用这武力。” 顾隐渊起也不禁莞尔,起身道:“你们在这儿玩儿,我去后堂歇息。”秋紫蝶忙道:“大哥,你怎么了?” 英姿拉住她道:“顾楼主家有娇妻,能陪我们来已足见义气深重,不可过度强求。”秋紫蝶看她装模作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珍珠道:“秋姑娘可不敢如此乱言,不然的话很快就穿帮了。” 说话间,顾隐渊已经入了内舱。抬头一看,果然柳如是也在此处,正坐在化妆台前发呆,看他进来,问道:“你这个唯一的男人不去和那些姐们儿玩玩儿?” 顾隐渊也不客气,直接在一边的化妆台坐下,道:“说说吧,吴策是什么时候把刀交给钱夫人的?” 柳如是道:“这话倒像是审问。”顾隐渊叹口气道:“请钱夫人告知吴少镖头是什么时候把刀交给钱夫人的。” 柳如是起身,推开窗户,面对着潺潺的江水,道:“就在那晚我们离开之后,无少镖头就找到了珍珠,将刀交给了她,让我们转交给你。最后还反复交代,不能将此事告知顾楼主。如今吴策已经死了,金陵镖局也没有了,这才敢告知。” 顾隐渊道:“有劳钱夫人了。不过这些都是些小事,钱夫人特意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要事?”柳如是道:“整个江南除了忠义帮,现在基本都是长平公主的眼线。当然长平公主并不是不想派人去忠义帮,而是忠义帮因为和九曲迷踪寨关系紧张,对于帮中高层都要严格审查,公主无法派人进去。” 顾隐渊吃了一惊,道:“钱夫人如何得知?此事乃是绝密,朝中只有皇帝一人知道,钱大人虽然贵为礼部侍郎,也绝不可能知晓此事!” 柳如是道:“这秦淮河中,鱼龙混杂,总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顾隐渊摇头道:“那些三教九流知道的事情确实不少,但这种事情绝不是他们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