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乱的。你若想帮助九曲迷踪寨就去,但没有必要为我报仇。” 顾隐渊道:“不敢隐瞒李前辈,这九曲迷踪寨的寨主正是晚辈的恋人。” 李玄感有些吃惊,道:“你倒是和二叔很像。”一面说着,却见被他卷起的群蛇堆在凉亭边上,如同一座小山。 英姿和秋紫蝶基站一番,也是身心俱疲,看李玄感使出这一招,都是叹为观止。王丹走上前,检查谭霓裳的尸体,摇摇头道:“她脊骨断裂,活不成了。” 顾隐渊大步上前,扶起谭霓裳,这次李玄感没有阻拦。谭霓裳面如金纸,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口中喃喃道:“李……李……公……李……李……公……”终于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王丹道:“这李李公是什么意思?”顾隐渊道:“可能他想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吧。”孙不疑也靠近道:“李李公?李立功?中原有这个人物吗?” 顾隐渊摇摇头道:“我没有听说过,不过她临终气弱,有可能说的是李公,” 孙不疑道:“李公?这倒不像是个江湖中人的名字,反而像是宫中的太监。” 顾隐渊一时也想不清楚这李公到底是谁,看李玄感已经走近,只好起身。李玄感道:“说不定她临死前想说的是我呢?”说着右掌如风,掌心似是生出火来,一丈扫到谭霓裳身上,谭霓裳登时着起火来。 李玄感飞起一脚,谭霓裳被踢飞,直接到了蛇山之上,平平落下。 英姿和秋紫蝶何时见过如此神妙的武功,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李玄感拉着顾隐渊的手道:“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功,和父亲和叔父一样。”顾隐渊道:“晚辈岂敢和两位前辈相提并论。” 李玄感道:“敢不敢是你的事,愿不愿是我的事。”又道:“你可知当年烈侠是从哪里离开中原的?” 顾隐渊道:“自古以来离开中原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西域河西走廊,一条是东南大海。晚辈斗胆猜测,应该是从杨帆出海。” 李玄感感慨道:“没错,当年叔父与父亲在温烈岛见过最后一面,叔父便扬帆出海,离开时他说要去东瀛端了倭寇的老巢。不过父亲却说,叔父不可能去东瀛,以他的性子,一定是下了南洋,不过自那以后就再无叔父的消息了。不过,你是如何猜到的?” 顾隐渊道:“温烈双侠虽然是亲兄弟,但性子截然不同。烈侠性烈,必不会走回头路。” 李玄感道:“温烈双侠虽然性子截然不同,但一直亲密友善。不过他们年少成名,武功冠绝天下,也遇到了常见的武学障。就在此时烈侠用狠手杀了几名黑道高手,温侠提醒了他几句。这些话其实平时也没有少和他讲,只是没想到这次讲完,烈侠却撂下一句狠话:‘中原只需要一个大侠。’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中原。” 顾隐渊只好道:“人焦虑之时,难免会做偏激之事。” 李玄感一面走一面道:“其实并非武功上的事情,父亲性子温和,做事留一线,但不免被人觉得人善可欺。纵有藐视天下的武功,还是会被许多江湖规矩束缚。烈侠截然不同,敢作敢为,敢破天下所有的规矩。是以在江湖中人看来,温烈双侠,温侠为真侠,烈侠只是个桀骜之徒。不过他们一同杀了邵继飞和洪家兄弟,这是任何人都无法磨灭的功绩,这才并称其为双侠。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父亲性子越来越温和,过了三十岁就再未和人动过手,却也越发不快活。” 顾隐渊不知道李玄感究竟想说什么,只能在旁边应承着。 李玄感继续道:“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了门派就绝对不再是侠。只要有了子女,就不再是侠。只要有了私人情感,就不再是侠。” 顾隐渊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 李玄感道:“你觉得什么是侠?”顾隐渊想了想道:“急人所难,扶危济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顾隐渊道:“你说的没错。只要你有了门派,振兴门派就成了第一要务。面对一个要救之人和振兴本门,你觉得当如何?”顾隐渊道:“此事或有矛盾之处,那只是人力不能及,若能及则必有两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