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渊和公孙幻向北走去,直到看不到众人才停下。顾隐渊道:“公孙天王,您在天正山庄与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幻道:“属下斗胆询问楼主,关宁令牌是从何处而来,楼主和孙督师什么关系?按年岁来说,楼主应该没有见过孙督师。” 顾隐渊道:“这个牌子是一位前辈赠与我的,她曾经做过关宁铁骑的教练。孙督师念其有功,赠与她的。” 公孙幻道:“家父便是关宁铁骑中的一员。”顾隐渊不禁肃然起敬,道:“公孙天王还是忠良之后。”公孙幻道:“那又如何?家父战死后连个简单的抚恤都没有。” 顾隐渊道:“所以你决定背反朝廷,投入了倚楼听风雨。”公孙幻道:“这虽然让人悲痛,为父亲不值,但造反这种事情,我也没有这个胆量。”顾隐渊不接话。公孙幻继续道:“我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但全家都被当地朝廷害死了。” 顾隐渊道:“这么说来,当时你看到那个令牌的时候,不应该恨我入骨吗?” 公孙幻道:“我确实恨大明朝廷,但我十分佩服孙督师。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不会因为一个孙督师而转危为安的。” 顾隐渊默默地点点头,如果李露月在,可能会和她很有共鸣,道:“倚楼听风雨鱼龙混杂,儒释道混合在一起,有多少人是和你一样的想法?” 公孙幻道:“李副楼主的属下都是他的弟子,他们只想重振倚楼听风雨的江湖声望,并不像参与朝廷的事情,也不想参与国家的事情。孔副楼主属下算是他的学生,但不是他的弟子,不过大体而言,他们对楼楼主最是忠心。如今姜礼等人已经服了楼主,自是和楼主马首是瞻。释副楼主与我等是上下级关系,但释副楼主避世已久,既不想掺和朝廷之事,也不想掺和江湖之事,如今我敬服楼主为人,奚山河感念楼主救命之恩,季漠对楼主忠心耿耿,都遵从楼主之意。” 顾隐渊知道她不是“敬服”自己,而是“敬服”那个令牌,道:“我做了楼主,可能也不会太关心朝廷之事,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公孙幻道:“大明朝廷已经没救了,和本楼是否反他没有关系。而且楼主接任之后,急需整顿楼务,收揽人心。这些都要耗费许多时间和精力。大明朝廷能否撑到那会儿还是个未知之数。”顾隐渊道:“你说的有道理。” 二人就此分别,第二天一早,顾隐渊让公孙幻去寻了瘦马,自己带着姜礼、娄智、姒信、宫本樱子和佐佐木柚子先去长安。 姜礼虽是个落魄书生,举止邋遢,但行程等均已安排妥当。 在长安呆了三日,季漠和黑熊匆匆赶到,季漠道:“师兄!不好了!奚庄主和李副楼主被不知道什么人抓走了!” 顾隐渊吃了一惊,奚山河武功高强,李若凡更是与少林寺方丈正法大师不分上下,江湖上罕有敌手,如今竟然有人将其活捉,问道:“你怎么知道?” 季漠道:“我刚刚看到的,他们被压在马车上,都去了慈恩寺。” 季漠外号“十全和尚”,虽然性子有些急躁,却不是不分轻重之人。 顾隐渊道:“对方是什么人?”季漠道:“看样子像是东瀛人。” 顾隐渊奇道:“东瀛人?”季漠点点头道:“具体我不能确定,但我在江南走镖的时候,见过东瀛人就是那个样子。” 顾隐渊心中疑窦大起,这时公孙幻也回到客栈求见,这几日她负责周围的警戒,虽然杀退了江湖乌合,保不齐又有人振臂一呼,招惹了更多人来。 公孙幻进来,看到季漠,微微一愣,直奔顾隐渊道:“楼主!李副楼主和奚庄主被不知道哪里的人抓了,现在就关在慈恩寺中。” 季漠道:“正是!我正和师兄说此事。”公孙幻低声道:“楼主,我看那些人像是东瀛人。”季漠道:“没错!就是东瀛人。” 顾隐渊道:“还有别人吗?” 公孙幻道:“一共有十几辆马车,李副楼主他们几人似是被人封了穴道,歪七扭八的堆在车上,还有八辆马车有帷帐,看不出来里面的人。可能是他们的首脑。护送之人有和尚,但僧袍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