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双掌一合一错,已经扑向朴朱。天星拳和朱砂掌虽都是炽热之气,但功法完全不同,天星拳只是拳法纯阳,如星星之火,拳势、拳速迅捷无比,如同繁星乍泄。 朱砂掌则全身如火甑一般,烤炙敌人,招式缓慢,哪怕挨敌人几下,也不打紧,但一击既出,如烈火燎原。 朴朱不理会樊星上下翻飞,屏气凝神,全身开始变得赤红火热,雪花飘落,未及其身,已经化作蒸汽飞散。 樊星绕着朴朱接连打出,朴朱能挡则挡,挡不住就任由他打中,浑然不觉。 樊星越打越快,每一拳如同点点火星,并不如何,但绕着朴朱一丈之内,形成一条火线,莫说雪无法渗入,甚至他脚下都已经凝干,形成一个诡异的圈子。 樊星知道等朴朱蓄力完成,每一掌都如同烈焰焚城一般,根本无从躲避。猛地跃起,跳到朴朱头上,从天而降,砸向朴朱头顶。 头乃一人诸阳之会,樊星不止精通天星拳,对于凌日的至阳掌,也曾多次切磋,岂能不知欲破其功,先破其阳锐。 他久攻不下,突发奇想,索性直取其首脑。 但他知道,浸淫了几十年朱砂掌的朴朱更是知道,看他从天而降,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双掌猛地向上。刚刚他的招式极为缓慢,樊星的掌力估计只挡住一成,九成都打在身上,这下却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一般,夹杂着阵阵龙吟,掌力奔涌而至。 樊星吃了一惊,空中无从借力,只好鼓动全身之力与之一拼。 却在此时,朴朱掌力顿卸,樊星双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朴朱头上。 朴朱头骨崩裂,面色瞬间被滚烫的掌力烫成紫黑,登时气绝。 樊星长出了一口气,落在地上。却是千钧一发之际,顾隐渊一指点出,冲破如火炉一般的真气,正中其背后“至阳穴”,“至阳穴”被封,朴朱全身的热气登时散了,樊星才有机会用势如破竹拳头打死了他。 樊星刚刚早察觉到此处有人,但这才看清是顾隐渊,轻笑一声道:“原来是你。” 顾隐渊也笑道:“幽絮还好吗?”樊星道:“这时敝寨内部之事,恕在下不能与外人讲。”扫过李露月的面庞,道:“不过在下对寨主忠心耿耿,这里的事情会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寨主。”顾隐渊道:“如此有劳了。” 樊星抱拳道:“告辞!”顾隐渊大声道:“你不必去寻凌翼了,过几天他就入关了。” 樊星停下脚步,问道:“你们已经照过面了?”顾隐渊道:“没错!他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看在幽絮的面子上没有杀了他。”樊星冷冷地看着顾隐渊,抱拳道:“如此多谢了!” 樊星正要离开听到外面有人争吵,一个男子骂道:“都是你这白狐狸不好,咱们若练成了“禽兽鞭法”,二人合力,又何必怕这妖女?”一个女子道:“你个黄鼠狼,起了个什么禽兽鞭法,名字这么烂,鞭法能好到哪儿去!” 顾隐渊一听黄鼠狼,立刻知道二人正是“黄鼠狼”黄尚和“白狐狸”白奢夫妇,只是不知二人为何也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 黄尚骂道:“臭婆娘,咱们这是第一招。你该用‘九尾仙狐’,护住我腰肋才是。”白奢怒道:“你干吗不跟着我使‘狼狈为奸’?非得我跟着你不可?”二人口中却兀自怒骂不休。 这时二人已经到了门口,黄尚道:“快点叫门!”白奢道:“你为什么不叫!”黄尚道:“我是丈夫,这种小事怎么能轮到我?”白奢道:“我乃妻子,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怎么能让我做?” 顾隐渊听二人争论,哭笑不得,只听得“砰”的一声,横栓从中间断裂,大门已经被震开一条窄缝,跟着又是“砰”的一声,大门大开,横栓横着飞了出去。 白奢道:“若没有我,这门能打开?”黄尚道:“若没有我第一掌,你怎么打得开?”白奢道:“你那第一掌软绵绵的,和你的人一样,一点儿力道都没有,还想打开门。”黄尚扯着嗓子喊道:“我要是软绵绵的,哪来的四个儿子。” 白奢冷笑道:“四个儿子,现在还有几个?别说儿子了,孙女都没了。”黄尚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