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稻儿微微一笑道:“信不信由你了。反正这几日真相便会大白。” 王连依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是。我们现在得出去。” 陆稻儿道:“你已经勘察过了,此处地形如何?”王连依道:“上面不远就有地下河,水量不小。有个应该是地上通到地下的水柱,但水势太大,估计只有能秋冬枯水期能出去。另一边如果地下河不长的话,我们可以游出去,如果很长的话,我们可能会被闷死。” 陆稻儿凝神静思了一会儿,道:“可以出去,因为不远处就是汉江。汉江极深,这条小溪不可能从汉江下流出去。” 王连依感慨道:“夫人真的不像农家女子。”;陆稻儿道:“我嫁入杨府快二十年了。你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二十年,比现在精明的多。” 王连依不置可否,陆稻儿伸手,王连依只好伸手将她扶起。陆稻儿直接靠在王连依身上,道:“你虽然不把我当娘,但我已经把你当儿子了。” 王连依无奈,搀扶着陆稻儿向上游走去。 不多时来到溪水边,陆稻儿道:“从这边游出,浮上水面后一直向左。我们去岸边汇合!”说完,陆稻儿直接跳入溪水之中。她自幼在苏州长大,水下功夫自是不凡。虽然年纪渐长,多年未下水,但进入水中,便是如鱼得水。 王连依跟着跳下,水在地下,冰冷刺骨,但他用过冰蟾解毒,体温也比常人要低,对于寒冷的适应也强于他人。他双手双足快速拨水,借着流水之势,迅速下游。 不一会儿,便觉胸口极闷,就在此时,忽然觉得周围水流没有那么迅疾,知已经过了那片湍流,双足摆动快速上浮。出来一看,不由得大喜,因为看到了天上一条弯月,繁星点点。 他依着陆稻儿的指示,沿着左边一直游动,那里正对着天正山庄,很快来到了岸边。 王连依躺在岸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过了一会儿,没有发现陆稻儿的身影。低声道:“杨夫人?杨夫人?”万籁寂静,没人回应。他挣扎着站起身子,四处观望,此时已是半夜,虽有星光,看的模模糊糊的,但没有丝毫的人影。 王连依大急,暗想:“难不成水势太大,夫人被冲到了下游?还是说没有及时游出来卡在了中间?”跑到水中,沿着原路返回。但出来时那里只是汉江的一个支流,想在想返回地下暗河,从水面沉下去都十分困难,更何况是找到入口? 他在水中游了许久,没什么结果,疲累不堪之下,重新返回岸边,喃喃道:“夫人,若您侥幸得生,晚辈必拜你为义母。若不幸命丧汉江,晚辈也定年年前来祭拜。”打定了主意,将全身湿漉漉的衣服脱光,飞身而起,跃入了天正山庄。他的行李被杨剑收走了,也不知道在哪儿,眼下要紧的是先找一套干的衣服。 有了公孙幻的潜入,杨真重新调整了布防,屋顶上也站满了巡哨之人。但这些人岂是王连依的对手,看清楚他们的轨迹,王连依趁其不备跳入山庄,却见一个小厮正担着两桶泔水往外走,悄悄躲在暗处放他过去。 再往里走,看有人正在抱柴走过,看身形和自己差不多,凌空封住他的穴道,拖到旁边的一个小屋内,将身上的衣衫扒下穿了。把他塞到床下。 经过几番折腾,王连依已经大概知道前厅在何处,沿着道路迅速穿梭,有了这套下人的衣服作掩护,简直是“宾至如归”。 快步来到前厅,却见前厅的门已有层层守卫,看到王连依,喝道:“不知道庄主的命令吗?从子时开始,所有的下人都不许进入前厅!” 王连依只好快步退回,屋顶、门前到处都是守卫,有天正山庄的,有其他门派的,十分严密,难以混入。暗想:“若说现在防御最薄弱之处,便是正门附近,李若凡从正门进入,必是严防死守,双方交锋之处,为了防御对方,必有疏漏。 思及此处,悄悄退出,从侧门溜出,一直来到正门附近。她已经在庄内出入多次,这正门却第一次来到。 只见这正门呈人字形打开,十分开阔,如同张开双臂拥抱汉江一般。中间是一个丈余高的红色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