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掉包了?”琴昭道:“一个半个身子受了重伤的人,无论如何克制,总会不小心触及伤口。更不必说被旁人触及。莫说你一个小女子,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也不可能从头到尾没有呻吟一声。” 康韵冷笑一声道:“原来你第一次看到我就怀疑我了。”琴昭道:“丹青和我们朝夕相处,许多习惯不是你把脸遮住就能掩盖过去的。” 康韵神色一暗,道:“好吧,我输得心服口服。”琴昭道:“丹青在哪儿?”康韵道:“已经被我杀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活着也痛苦,我给了她个痛快!” 琴昭道:“是你担心她永不停歇的呻吟会暴露你吧。你个蠢货,明明她不停地呻吟已经告诉你该怎么演了,你却只觉得她烦,真是无可救药。” 康韵脸色一变,只悔得肠子都青了。 琴昭道:“给你最后一句话!下辈子别做贼!”说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从旁边侍女手中拔出一柄长剑,一剑斩下康韵的头颅。跟着还剑入鞘,一气呵成。 王连依知康韵死有余辜,但见琴昭出手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康韵当场尸首分离,忍不住心砰砰直跳。 琴昭道:“关子,把这个贱人的头收好,给康壬鹰送去。其他人,杨长帆,全力起航!进攻康家堡。”船上之人齐声道:“是!” 帆吃满了风,全速飞驰,身后的一众小船也如箭一般跟随。 不多时,只听得海螺声大起。两边船队渐渐接近,叫骂声、呼叱声、兵刃相交声、落水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又过一会,声音越来越大,岸上的康家堡起火,烈焰冲天,映得湖水都红了。 几艘小舟急驶而至,呼道: “左寨已然得手,敌人全军覆没。” “右寨也已得手,敌人全军覆没!” “后寨已经得手,但敌人支援极快,抚琴进攻受挫。” “少庄主已和康壬鹰动起手来,但敌方势大,少庄主落了下风!” 琴昭道:“让弈棋和笔墨去驰援抚琴。其他小船快速收拾现场,将周围未尽之敌全部消灭!我们去给康壬鹰送个大礼。”众人齐声道:“是!小姐!” 报信之人欢然答应,飞舟前去传令。只听得各处船上海螺声此起彼和。 大船扯起风帆,长驱直入,直扑康家堡。 王连依坐在横桁之上,阵阵凉风自背吹来,放眼望去,繁星在天,烈焰遍地,薄雾笼湖,群雄呼和,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孤寂之感。 这时,只听得琴昭道:“康壬鹰!我等饶你性命,你竟然恩将仇报!今日康家堡合当灭门!”这话伴随着她的内力,远远传了出去。 康壬鹰正和琴书棋大战,康壬鹰武功本略胜琴书棋,但琴书棋早有准备,木骨折扇换成了铁骨折扇,威力何止增了一倍!堪堪和康壬鹰战平。 后来抚琴偷袭后寨,康家堡全线溃散,康壬鹰自知中计,一面担心寨子不保,一面忧虑康韵性命,竟渐渐落了下风。 琴昭说完,早有侍女将装有康韵人头的盒子端到琴昭身前。 琴昭一掌拍在木盒之上,这一掌入手极轻,没有打碎木盒,跟着一股真气喷涌而出,木盒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来到康壬鹰面前。这时他正一爪抓向琴书棋面门,忽听得一阵劲风而来,抬眼便看到了一个尺余见方的木盒飞到眼前。 琴书棋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收好扇子,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