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九曲迷踪寨损伤不大,却折损了凌日、魏奎两大高手。忠义帮虽没有高手阵亡,帮众却折损过半,尤其是衢州、金华等地的帮众,恐怕已全军覆没。 忠义帮众人绝地反击,打了一场大胜仗都兴奋不已,忍不住哈哈大笑,邓玉听到这个消息,也从内堂走出。百十人的大笑响彻天际。 四长老项四娘兴奋地道:“我们在此‘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岂不壮哉!”她虽然为女子,豪爽之气不压须眉,忠义帮群豪闻之大笑! 三长老古叶却道:“帮主!我等大败九曲迷踪寨,但其高手众多,若去而复回,恐有不妙。当严防死守。”他个子虽小,但声如洪钟,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连依看夫妻二人都是雄姿英发,也有些感动。 雨越下越大,看时辰虽近天亮,但天反而更暗,王连依道:“他们占了忠义帮旧地,必要派人驻守,除此之外,总寨还需有人主持,这应当是她们能动用的全部力量了。而且从鄱阳湖到太湖,过于顺利,如此一败,当快速撤回,不然的话,占了的地方也要一一吐出去。” 姚飞吃了一惊道:“王大侠,你是说……”王连依轻叹一口气,点点头道:“不然的话,他们岂敢贸然远征。”回头正瞥到邓忠诚,似乎也被感染到,神情激愤,但一看到王连依的眼神,登时低下了头。 王连依走近邓忠诚,说道:“恭喜邓二叔力战‘长白恶鬼’,为忠义帮立下首功。”邓忠诚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汗水不断的流下。 有些人不知刚刚此地情形,听王连依说起,都纷纷上来向邓忠诚恭贺。 四长老项四娘道:“我等看来是错过一场好戏,未见二叔老当益壮,一展雄风!实在是遗憾!”他这句话说出许多人内心想法,忠义帮中听邓忠诚武功厉害的多,但多未见过他的武功,纷纷上前祝贺。 邓忠诚表情却越发尴尬。 三长老项古叶见邓忠诚神色有异,问道:“二叔怎么了,受伤了吗?” 邓承峰身受重伤,看众人兴奋,不忍打断,听古叶这么一问,忽然想起刚刚邓忠诚疯狂进攻的情形,问道:“二叔,你武功本来就比那魏奎要高,只要平心静气的和他打,定能获胜,为何如此急躁?” 姚飞走到七长老刘并身边道:“七哥,你和兄弟说说二叔的风姿。”却见他一动不动,却是被封住了穴道,想是敌人所为,便要伸手解穴。 邓承峰脑中一道电光闪过,道“十弟,且慢!” 姚飞回头看一眼邓承峰,刚刚他这一嗓子,牵动了内伤,忍不住剧烈咳嗽,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姚飞顾不上刘并,急忙冲上来道:“帮主!你怎么样!”古叶和项四娘也纷纷上前查问。 邓忠诚局促不安,喃喃不知所言。 邓承峰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想着自己毕竟为邓忠诚晚辈,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他的名声,推开三人,道:“二叔,你先前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如今敌人兵退,过去的事情先暂时让他过去。若你有任何难办之事,只需告诉我,我必将为你办到!” 这话的意思本是劝邓忠诚什么都别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可以说服众人。邓忠诚听到此处,却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大声叫道:“承峰,我对不起你!”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邓承峰忙上前要扶起邓忠诚,但邓忠诚运起内力,死死的趴在地上。邓承峰重伤,不敢过于用力,只好也蹲下来。 邓忠诚哭道:“承峰,承岳他,他竟然暗通满清鞑子,其实……其实他是……他是……!”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享受朝廷俸禄的邓承岳竟然做了汉奸。 有的人想到刚刚邓忠诚的反常行为,暗忖他是心中愧疚,有的人以为他是以死明志,有的人却以为他是被人逼迫,有的人面露惊讶,有的人是不屑一顾。 众生百态,此刻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邓承峰轻叹一口气,回头扫过众人面上,已了解了七七八八,说道:“所有长老、堂主都回忠义堂,玉儿安排周围人守卫,任何人不经我的允许不许进入!小解你去通知官府